摘要:
下班回家的路上,骑着共享单车,前路横排着三四个人,有说有笑。我向来是不喜欢响铃催促的,默默跟在后头,当我的车轮驶入其中一人的余光中,这堵人墙才算散开。
我用力一蹬,风一般穿梭而过,心里骂骂咧咧,一群人走在路上怎么可以并排走路呢,阻碍交通又危险重重。
这天虽说是三伏天,但在数日台风天气的洗礼下,空气清新,微风清凉,带走了大半的暑气。我又骑着单车,此情此景,不由得回想起几年前的一个傍晚……
家里五个孩子,我排行最小,又是男孩儿,很受父母宠爱,从小就喜欢做父亲的小跟班,也是家里跟着父亲长大时间最长的孩子。一直到上初二,我才不再像个小屁孩一样跟着父亲,在我十几年做“小尾巴”的过程中,我亲身感受到哥哥姐姐们一个个脱离父亲的队伍,一直到我脱离那一年,我仍不清楚是何缘故。现今想来,多少有些伤感,我们的成长对父母来讲是多么残忍又无奈的事情啊。
我脱离父亲队伍的那一年,也是父亲生病在世的最后一年。在最后的数月里,父亲时常毫无征兆地发脾气,以至于我每次回家,都好像头套塑料袋一般,十分窒息,十分压抑。那一年也是家里“娱乐节目”最少的一年,全家人莫名其妙的团结,没有任何口头约定,自动关闭娱乐噪音,生怕一丁点儿笑声都会刺激到父亲的神经。
在最后的几个月里,有一天,恰逢周末,家人都在家里,父亲自从在家养病之后,便有早六晚四散步的习惯。时至傍晚,我们几个孩子呆在各自房间里,父亲挨个房间打招呼,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和他到外面走一走,因为我们几个孩子难得同时在家里无事就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