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岛屿总给人美丽的想象,甚或带点虚无飘渺的色彩。观台湾的电视剧,看台湾的文学作品,带足了阴柔之美。然而在深圳接触到的台湾朋友,还有印象中的台湾经济社会,总带有阳刚之气。所以想象中的台湾是个奇妙的地方,心向往之。
也有曾经到访台湾的朋友说:台湾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繁华,可是她真的让人感觉很亲切……当然,因为我们同根同源,没有语言障碍,没有文化隔阂,哪怕只有数天时间,也可以与她来一次期待已久的深入交融!
走近台湾,走进台湾,才发现与想向中大有不同的台湾。
台北:时尚都市,繁华婉约
从大陆到台湾需要盖上好几个大红章,得知不易的东西往往对它期望值很高。所以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心跳有点加快,好像将要见到暗恋已久的情人,心里有点情怯。
双脚初踏上台北的土地,感觉这个城市没有想像中的绚丽。想象中的台北,应该有上海的奢靡,深圳的透明和香港的高楼大厦。但是没有,他看起来相貌平平的,令人失望。这座象大陆1990年代的旧旧的城市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台北?有朋友解释说,台湾是个容易地震的地方,为了防震,所以没有高楼大厦;因为城市已不是妙龄,所以没有深圳透明。它有什么呢?出入几次,停留几天,才对它的城市风格有所体验。
台北拥挤的街头和水泄不通的夜市永远展露着它生生不息的市井繁华。我们一衣带水的大陆来者倒无特别感受,但有欧洲来的朋友感叹,这里的交通像噩梦!是的,每到交通高峰期,只见无数摩托车像奔马脱缰,与私家车和公交抢着本来就不宽敞的马路,让人感觉险象环生。然而开车的人总是尽量避让摩托,大有谦谦君子之风。由此我们也总结出了台北人的性格:够有耐心、够温和。正是这样市井化和人情味的台北让人倍感亲切。
台北逛街当首选西门町。对西门町的印象,可以说“什么都有、什么都卖、什么都不奇怪”是最好的写照。“西门新宿”是徒步区内最大的服饰商场,准确感应着欧美日韩的服饰流行风向,终年盛产曼妙的风姿和妖娆的面孔。信步中正路,淡水古玩街上浓厚的人文色彩、各式的艺品古玩,如陶瓷、石像等,令人心醉神迷。
台北的夜市,首推士林。士林夜市是台北最著名、也最平民化的夜市去处,以各种传统小吃闻名遐迩,有大饼包小饼、天妇罗、铁板烧、蚵仔面线等,其中,石头火锅和士林大香肠更是这里的美食地标。位于慈诚宫对面的士林市场,铁皮覆顶,市场内囊括大江南北综合小吃、从牛排、铁板烧到蚵仔煎、广东粥、生炒花枝、琳琅满目。以阳明戏院为中心所围成的夜市,则主要由几条小巷道构成,穿梭其间,格外有一种市井滋味。各式店铺及地摊挨家紧临,小吃摊、服饰店、精品店、鞋店、唱片行、运动用品等,只要市面上流行的在此都找得到。夜幕降临,华灯亮起,士林夜市即步入繁华,逛夜市的人潮将狭窄的通道挤得水泄不通。
循着淡水河、基隆河迤逦蜿蜒,就到了小说和电视剧中常出现的阳明山,这里是富人云集的别墅区,也是台北人的生态教室和后花园,丰富的植物植被装点出别样的温婉韵致。徜徉山上,处处有火山遗迹,阵阵硫磺味扑面而来。泡温泉,尝山野风味晚餐,又不错过山顶夜景,将台北的璀璨霓虹尽收眼底。
休闲度假、体验浪漫情调当到台北瑞芳镇的九份小住。这里背山面海,风光卓绝,据说也是香港、新加坡等地影迷们的必到之处——梁朝伟主演的《悲情城市》就是以这里发生的故事为背景,并在这里取景。海边半山上,那些别具特色的茶楼,随意进入一家,找一个隔窗临海的座位,品茶看海,直到夜色降临,去回味这昔日的“亚洲金都”曾经的灯火灿烂的繁华盛况。
台北是一首歌,化育了繁华与婉约;台北是一锅菜,融汇了传统和现代。
台南:老城故事,幽幽古意
第一天到达台南,就感受到她不一样的古朴气息。总体说来,她的建筑比较古老,楼层比较低,大家开玩笑说我们单位的10层宿舍楼如果在这也应该算是数得着的建筑吧。行走台南,隔不多远就能见到公园,公园里花木扶疏、绿荫处处,虽然是古城,感觉这里的民众生活品质一点也不差。古城的人也好热情,初次见到的计程车司机就给我们名片,说是以后有事可以找他,路边卖早点的阿婆见面就亲切地点头打招呼,问早安。
要真正体味台南漫天席地的古意,还需要往西走,同行的台湾朋友说,这个台湾最古老城市的东区其实和其它城市一样,呈现出模糊的面目,同样崭新的楼房和商厦,同样奔走在街道上的小绵羊摩托车,同样穿着热裤和短裙、画着浓重黑色眼线的少女。
于是我们走向城市之西,直至沧海桑田处——安平。那些一样到此寻找古意的熙攘游客和商铺都是古街窄巷曾经繁荣过的一个证据,台湾朋友介绍说,安平曾经是全台湾重要的贸易港口,它拥有台湾第一条商业街,也曾经因为港口泥沙淤积而逐渐没落成一个小渔港。
越过中华西路,沿路左侧是颇具盛名的台南运河。运河曾是连接安平港与安平市区的重要通道,安平港从明末开始就是台湾与大陆之间的航路要冲,1865年,安平开港,正式名称为台湾关。洋商在安平设立德记、怡记、和记、唻记、东兴等洋行,合称“安平五大洋行”,兴盛一时。清中叶,安平港逐渐因淤积而不利于航行,往昔桅樯林立的兴盛景象一去不返。
安平是台湾的源头。古名“一鲲鯓”,又叫做台湾窝。这里可追溯到最早期的大陆移民是明代中叶。1624年,原占领澎湖的荷兰人被明军赶入台湾南部,兴建“热兰遮城”——今天的安平古堡。1661年4月,郑成功率军通过鹿耳门港道,9个月后,结束荷兰在台湾38年的统治。而安平依然有人懂唱那首“安平思想起”。石板红墙下,老妇人为我们唱出“身穿花红长洋装,风吹金发思情郎……”金头发的荷兰人,至今在安平歌遥里撩动着老一辈的记忆。
古堡现存遗迹,包含内城残缺的半圆堡及古井遗址,外城有北、南、西南棱堡遗迹,其中高3丈余、长约30公尺的南城壁遗迹,已规划成古壁史迹公园,壁上古榕气根盘踞,老髯长须,古意盎然。荷兰人据台时期的行政中心在赤嵌楼,经历明、清、日据时期的不断修整,又具有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特色。今日的赤嵌楼共分三层,雕栏凌空、轩豁四达,内部陈列文史资料及相关文物。楼前的“石龟驮碑”、文昌阁庭前的“断足石马”雕像都有各自的传说故事。安平人敬郑成功为国姓爷。郑治理台湾22年,种种施政,使得台湾丰衣足食,人心安定。他的塑像在赤嵌楼矗立,我们和游览赤嵌楼的年轻游客循例而至,做导游的台南老人说至情深处几近哽噎,却被年轻人的分神反衬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尴尬。
安平古堡有一个几近绚烂的名字——亿载金城。时间的拉力把古堡变成仅存的一点颓墙,经历亿载却固若金汤的愿望,终究敌不过岁月的磨砺。台湾人抚摸着那堵颓墙自豪地说:“这堵墙有接近400年了,是我们台湾最古老的一堵墙。”──对于5000年中华文明而言,400年的历史不过是风里一个细小的微笑,但对于远离大陆的台湾岛,它就是一条蔓延的根,让它不至于随波漂流。
被人潮推动,走在了延平街上。延平老街历经百年,热闹依旧,街道两边摊贩、小吃林立,老街上的永泰兴蜜饯行,是有名的百年老店,店内60多种不同口味的蜜饯,很多都是遵循古法制造,甘醇可口。另外,一百多年历史的“天从伯鱼丸汤”和金黄酥脆的“周氏虾卷”也是台南小吃的佳品。
目之所及,古老的安平传统房屋尺寸都小,门窗低矮。有人认为这是因为靠海为生的渔民贫穷所致,也有人认为是因为要防海风吹袭,更有一种理论认为,安平渔人习惯了船上的小尺寸构造,所以哪怕在陆地上,也无法适应空旷住处。我们在台南的安平区走动,随处可见房屋上贴着各种桃符或者一些在电影里见到的图腾和辟邪之物。在台南,这些东西叫做“厌胜物”。有说法是,正因为安平房屋格局矮小逼仄而居民众多,巷弄纵横,檐角相错,所以容易违反中国传统所崇尚的风水命理学说。因此,一旦家里有人生病或者发生灾祸,屋宅相冲是首要的考量原因。由此,为了抵煞制冲,祈求屋宅平安,也就产生了各种镇宅辟邪的器物和图腾。然而狭小有狭小的好处,人和人的距离骤然拉近。人情味是这里最典型的气息,它低调而温软地浸泡着以砖、老古石和蚵灰为主要建材的延平街,在人们互相交谈的软语里,在以彼此体谅为基础的讨价还价声里,甚至在卖面线的老人的一块干净旧抹布里,都体现着古风。
经历过兴衰的城市总有种宠辱不惊的淡定,从风光显赫的商港到寂静没落的渔村,安平已经走过了300年。如今,昔日的行政中心赤嵌楼、全台首学孔庙、延平郡王祠等历史旧构呼应着东区的水泥建筑。老街、旧聚落、古堡、炮台、行商洋楼、渔港在现代文明下被映衬得更加安详。也许真的是因为远离大陆的原因吧,这座城市对传统文化的紧抱无所不在。因为那是从骨子里传来的血脉颤动,所以更加不敢或忘。一个保留着旧时光面目的城市就如一个不肯长大的孩子,纵然皱纹满面,依旧有清澈的眼神。
高雄:浪漫港都,风情万种
来到高雄,就像来到一位穿着草裙的热带姑娘面前,热烈、浪漫、风情万种。高雄位于台湾岛西南,现代、浪漫的港口风情是这座城市的文化基调,沧桑的前朝古迹偶尔也在夕阳下哼着老去的歌谣。市立美术馆和85层东帝士国际广场让古老的城市融合了艺术和现代的元素。
高雄市西侧,广阔雄伟的寿山脚下,就是高雄最具港都特色的地方——西子湾。这里山海相接,美景浑然,海水浴场、迷人夕照及天然礁石天下少有。长长的防波堤是西子湾的标志,徜徉堤上,任海风轻轻吹拂,堤外就是港口船只进出的水道,大小船只棋布在海面上,大船入港衬着呜呜船笛的场景在眼前历历上演。黄昏时分,海潮覆岸,欣赏夕照的人们在堤上成双成群,构成一幅美丽、浪漫、温馨的画面。
贯穿高雄市区的爱河,留下了许多高雄的城市故事,据说是高雄人的最以为傲,当然也是休闲漫步的好去处。爱河两岸是河滨公园,绿草如茵,花团锦簇,椰子树、香蕉树、凤凰木等参天耸立,呈现一派热带风光。要看一座现代城市的真实表情,须待到城市的夜晚。高雄就是一座很善于用夜晚来演绎自己的城市,用光和色来装点自己,好像从不知疲倦。入夜,街市金碧辉煌,两岸灯光倒映河中,波光渔火,充满了诗情画意。来到五福路的城市光廊,只见露天的咖啡座,变幻的各式彩灯,创造出一种唯美唯幻的感觉。六合夜市,乡土小吃,海鲜大餐,琳琅满目。牛乳大王,老李排骨汤,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