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哑巴程老五
一
哑巴程老五从娘胎里钻出来时,不是哑巴,哭闹得挺厉害的。也就是说哑巴程老五的哑巴是后天性的。
哑巴程老五家与我家是亲戚。按辈份讲,我喊哑巴程老五叫姑表叔。具体一点说,我家爷爷的妈妈是哑巴程老五他娘的姑姑。也就是说我家爷爷与他父亲是姑表兄弟。虽然哑巴程老五只大我两岁,但我晚他一辈,所以我就得管哑巴程老五叫远房叔叔。
远房叔叔,不,还是叫哑巴程老五吧。哑巴程老五在弟兄三个中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在总的排行中是第五,所以村前村后大人小孩都管他叫哑巴程老五。哑巴程老五从小到大大家一直都这么称呼他,几乎谁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当然我也不例外。
从娘胎里钻出来以后,哑巴程老五哭了整整三天三夜,也不知为啥。因为家里穷,兄弟姐妹多,哑巴程老五他娘在生下他之前乳房就非常的干瘪,所以哑巴程老五从来没喝过娘的一滴奶水,偶尔能喝一点荞麦糊就算很好了。贱人贵命,哑巴程老五倒是长得圆头虎脑,高大魁梧,很是标致。外人一眼看他去,没能发现哑巴程老五与别人两样。
哑巴程老五三岁时闹了一场大病,这可急坏了正身怀六甲的娘。因当时在生产队当会计的父亲到离家40多公里的长江大堤防洪去了不在家。病急乱投医,老娘忙中有错,误让哑巴程老五服用了农村的风水“土方”,不慎就把哑巴程老五药成了哑巴。从此,哑巴程老五再也没能讲过一句话,哑巴程老五也就这样成了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