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世俗的尘埃中开花
  • 点击:34757评论:102022/07/18 11:37

其实,我的作品中有很多是以男性语气来叙事的,在男性视角和女性视角之间转换,似乎没有什么障碍。身为写作者,无论男女,写作时都应该有超越性别限制的能力,在对人性的书写和这个世界的观察上尽力而为。我一直就是这么要求自己的。但有时也迷茫过,作为女性作者,还是另有话说的。

我的写作经历,跟很多写作者背道而驰。起步比较早,但在25岁那年完全搁笔,经历了一个文学青年世俗化最快的12年。目前住在布吉。比较喜欢这个地方,觉得内心踏实,现世安稳,也能激发出一种很好的直觉和敏感,甚至能嗅到一种文艺的气息。我家住三楼,平时喜欢从阳台上往下看:众声喧哗,人来人往。我喜欢这样的人间烟火,甚至能感受到一个波澜壮阔的中国。但我讨厌自己饱含深情的样子,又蠢又弱又失败。印象中的成功人士往往是理性、冷静、决绝的,他们拿得起放得下。

有一句诗“我的眼睛为什么饱含泪水,是因为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说这样的话得符合三个身份特征,缺一不可:主流的,著名的,男性的。这样的人似乎才会被公认为这个社会的主人翁,才有尽情表达的权利和自信。

我无论怎么拼,也不会具备这么说话的资格。空虚寂寞很无聊,很容易成为一个中年宅家女的本份标签。或者,我的视角应该倾向于,看得见的都是光鲜,看不见的都是苟且?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能看到事件背后的真相,已经算一种能力了。我时常告诫自己:即便我很爱这个世界,也得有所节制,内敛一点,得把热爱变成冷爱:冷静的,客观的,有距离的爱。

长久以来,我还真是偏爱阅读女作家的作品。她们的文字里往往包含着更多的发现,体谅,悲悯和宽容,表现出更多的底线和同理心。余秀华,看着粗鲁刻薄,但是有趣。她写了一封公开信,回复一个持续骂她的男诗人:《亲爱的,你骂得我魂不守舍》。我当时乐了,说天降大任于余秀华也。这个世界太“正经”了,是得有个人出来调戏一下。这个所谓的男权社会太虚了,是得有个女人来揭穿。

但我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大多数时候,我都在尽量跟周围的环境做各种妥协。

我偶尔会陷入回忆。我出生在洞庭湖边的一个蓄洪垸,每年夏天当地人就因滔天洪水战战兢兢;亲眼见过母亲请瓢神,亲手抬过瓢仙。所以我从小信宿命,敬鬼神;记得四五岁那年,我家菜园里结了一个特别巨大的南瓜,很多人来参观。某一天,那个南瓜被偷了。我母亲嚎啕大哭,她哭的其实不是南瓜,而是她的人生。我母亲热爱文学,喜欢阅读,对自己被埋没在农村的文盲堆里很不甘心。她脾气不好,似乎无心家务,具备时下所谓文青身上很多通病。当时,邻居家的一个妇女,一字不识,非常勤快,手上不是拿着一个抹布,就是拿着一个扫把,永远对孩子一副笑脸,很符合我心目中理想的母亲形象。我暗想,假如有一天我做了母亲,我一定要向她学习,我要牺牲自己,为我的家庭奉献一切。人到中年后,我开始理解母亲,觉得她并没有什么过错。我当年所想的其实是一种女性的自我设限,可以说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记得那时,农村每年双抢的时候就是自杀高发期,因为生活压力、劳累、贫贱夫妻百事哀造成的家庭内耗等等。自杀者尤其以女性居多,因为她们要比男性更多地承受一层苦难,那就是来自重男轻女以及家庭暴力的碾压。我小学、初中、高中,都经历过女同学自杀。我也曾有过一些不快乐,但至今心理还挺健康,是因为从小爱阅读,爱文学,以及多年写作对自己有一种修炼。我很早就明白,这个世界很宽广,我会有机会去寻找,发现或拥有新的生活。我遏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愿意一直往前走。

很多年前到广东,首先是在惠州上班。公司在一个火葬场附近,有一个同事每天只要有空,就站在窗口观察,看到烟囱冒烟,就赶紧叫我一起欣赏。

死亡似乎近在咫尺,但又离21岁的我们那么遥远。我俩都笑嘻嘻的,经常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他说:所有的孩子都只是父母寻欢作乐的副产品,父母养孩子只是为了投资。赶紧回去把父母干掉吧,你就彻底解放了。

我们有时也会很认真地谈人生。比如,有个现象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烟囱有时冒青烟,有时冒白烟。我说,冒青烟的是男人,冒白烟的是女人;他说没灵魂的冒青烟,有灵魂的冒白烟。当时我正野心勃勃地写小说,他看到后,就说你是一个有灵魂的女人。

那是一个中篇小说,标题叫《天上云,地上尘》,算我的小说处女作,一定程度上有我自己的影子。因缺少阅历,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文章里没有爱,目光不够高远,格局也不够大,离我心目中优秀作品距离甚远。出于对文学的敬畏,后来就干脆放弃了写作,搁笔达12之久。

其实现在看来,也没必要过于否定这个小说。它的宝贵之处,是做到了直面心灵,清澈,透明,像一块尖锐的玻璃,毫无后来写作中慢慢染上的匠气。

我恢复写作后,刻意地把小故事小人物放在一个大的时代背景里,也曾尝试过用男性的语气进行宏大叙事。而现在则是在宏大叙事到微小叙事之间轮流转换,尽力保持一种敏感和开阔。这么做时,我从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性别,就是以一个作家的态度在写作。日常叙事和个人视角,都很重要,要关注世道人心,更要直面心灵。

弋铧有个中篇小说的标题叫《新疆的叶子》,让我想起辽阔天地之间小小的个体,又由个体通向辽阔。所谓一叶知秋,境界走向博大,是挺好的;面对一个壮美的秋天,还能关注到某片树叶的心思和它经历的风雨,可能更是一种真正的懂得和悲悯。坐井观天似乎不足取,但遨游世界之后还能去体会那只青蛙的孤独和幻想,也许会发现它简直像个思想家。至于那只青蛙是男的还是女的,还很重要吗?螺丝壳里做道场,未必不是一种深刻。小说,往小里说,把个体写好,把日常写好,都值得努力。

我喜欢的女作家作品:玛格丽特.米歇尔的《飘》、虹影的《饥饿的女儿》、胡因梦《生命的不可思议》。小学时读过的《卓娅与舒拉的故事》,成年后又读了一遍,文字里透出的那份热烈、真挚、纯洁的理想主义和凛然正气,让我印象深刻,既有雪花飘落大地的轻盈,又有火车在原野中奔跑的沉重,非常具有感染力。女性作家写得很棒的作品,往往还是以女性语气叙事的作品,真正透着灵魂的香气。

我早段时间读邵丽的中篇小说《黄河故事》,潸然泪下。这是一部饱含懂得、宽恕和治愈的作品。大母神似的女性,对男性的成长、尊严和存在感,都是一个压迫。女性的彪悍、担当、要强,如果建立在以男性的枯萎和趋向虚无的基础上,则冷暖自知。不是每个男人都适合承担一个家庭的,但为了老婆孩子,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这于人性本身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悲哀。换言之,女性之所以如此模样,还不也是被逼出来的。

我的中篇小说《梦里饥荒》,跟这篇小说有异曲同工之处。虽然我的主题,是表现中国人对大饥荒的心理焦灼。但里面的人物,也全是女性,父亲缺席。一个母亲带着四个女儿苦熬多年。我另一个中篇小说《红灯记》,父亲也是缺席的,但他的影响又似乎无处不在。

现实中,我父亲就是失语状态,面对众多儿女,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他本是个内向的人,如果让他重新做人生选择的话,他可能宁愿去钓鱼。

据我观察,即便很多女人外表强势,叽叽喳喳,抛头露面,其实大部分仍然只是家族的附庸,而且用自己的勤勉操劳惯着男人,对男人有一种母性的怜爱。男性才是后台老板,即便他毫无作为,乏善可陈。

这个社会说到底,还是男权社会。男人和女人,从某个角度来说,就是天敌。女人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少数民族,是局外人,旁观者,菜籽命,漂泊命,比男性更明白什么叫孤独。甚至我认为,女人更适合写作。

我不是女权主义者。男权社会,女性争取男女平等没错,但不等于可以蹬鼻子上脸随便拿捏男人。现实中,飞扬跋扈的“傲娇公主”和家庭大母神太多了。事实上,大多数家庭,男人花钱最少,也最辛苦。所谓孺子牛,我觉得应该是指牛爸爸。所以,女人对男人指手画脚时,真该多掂量一下,要有女性的觉醒,更要有作为人的自觉:平等诚可贵,公平价更高。女人要有女人的担当,不要总是把生活中的不如意怪在男人头上。

值得注意的是,某些男性作家的言行和文字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第一性别的不假思索地自我认定,盲目自信,观念陈腐,根深蒂固的直男癌等等,非常明显。他们为男权社会的泥泞加油加码,把受到更多宠爱和福利视为理所当然,得不到就很容易心理不平衡,散发一种霸凌、愚顽、冷漠和自私,以及各种既得利益者的傲慢,不舍得打碎自己,缺乏自省精神。很多男性作者,跟女性作者相比,人类文明的进化程度真的要落后一点。

当然,女作者也不是吃素的,凭什么要吃素呢。我们的隐忍,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讨好,渴望被男权认可和怜爱,感动,激发他们的伯乐之心。女作者就像浪花一样,原本是想奔向大海,却难免与男权礁石相遇,各种流浪,奔腾,闪光,泥沙俱下,扑在礁石上也许就注定撞得头破血流,灰飞烟灭。我们也应该自省,而不是自怜,更没必要哀怨。谁也拯救不了谁。依附不了,就握手言和吧。在此向男性致敬。

散文家格致说过,女人是没有故乡的。我深感认同。我还觉得,女人是没有祖宗的。大多数女性在家族中的存在感比较低,在家谱中也如此。女人对传承的看法,对所谓寻根问祖的概念大多比较淡薄。文学作品中男性对传承往往更感兴趣,更喜欢寻根问祖。

我的原生家庭,有一本《家书》,系我太爷爷用毛笔书写的张氏家训。翻阅了一下,觉得跟自己没啥关系。他想教导的应该都是张家男丁。至于我做得怎么样,他应该不会在意吧。祖国、故乡、祖宗以及上下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其实基本上都是男人的。女人更注重活在当下,或者寄望于未来。对传统的反思和叛逆,女性作家往往更彻底。

我恢复写作,到现在断断续续也有好多年了,始于激情,归于平淡。但我在布吉这个地方,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老子有一句话“和其光,同其尘”,虽然我离这境界很遥远,但我愿意为此修行,把孤独变成内心的力量,把理想放在云端,把生活融入现实。

我曾隐身于琐碎的家务里,但又渴望在世俗的尘埃里开花。诗和远方离现实有多远?我想,当我来参加这个座谈时,也许就完成了某种抵达。

即便如此,现实永远骨感,各种不得已从来就是坚硬的存在。不仅是我,也不仅是女性写作者,对男作者来说,也都难以避免。作家,尤其是女性作者,是需要懂世故又纯真的,耐得住寂寞的,既敢质疑世界又能打碎自己的,日子好过也不忘初心,看尽繁华又能淳朴如初,相比男性作者,需要克服更多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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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键词:女性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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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湖3秀才2022/07/21 13:4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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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我认识的作者中,女性往往很厉害的,文学理应不分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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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夏2022/07/22 15:4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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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初棉3秀才2022/07/20 20: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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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张夏的文章,让我想到南瓜尾巴。其他的瓜都是瓜头更好,因为更嫩,而南瓜是瓜尾更好,更密实更板扎。我一次次地在阅读中停下来,因为文字太密实,太多的语句引人深思。读到南瓜被偷那一段,本来心里还在为前面的抬瓢神而笑,转而被一刀直戳心脏,我捂着心口捂了好一会,那里放着我奶奶,我母亲,还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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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夏2022/07/22 15:4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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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初棉的比喻很实在。谢谢才女的解读和打赏。
    • 江飞泉6探花2022/07/19 10:5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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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漂亮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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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夏2022/07/20 19:3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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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艾地2童生2022/07/18 22: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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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代知识女性受佛道明显影响的难以看到,作者好像有一些,和光同尘也不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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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夏2022/07/20 19:3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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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谢您的解读。
  • 张夏是极俱个性的作家,文如其人,爱恨分明!我常想她不用这个笔名,用那极俱诗意的本名,也许在国内文坛上更广人知吧。但也正因为这个性,才让她用上了这简单有力且有男性化的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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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夏2022/07/20 19:3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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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谢您的关注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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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文学》《江南》《长江文艺》《芙蓉》《清明》等,上过选刊若干,中篇获奖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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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篇文章说是小说,看起来更像散文,情节跳跃,语言流畅。用诗的语言描写了三代女人。“这三个女人,既想成为和自己母亲一样的人,又拼命挣脱上一代的束缚,想做完全相反的人,她们是那样的不同又是那样的相似,”最后“她们又都变成了一株植物……”三位母亲人生完全不同,第一位母亲生了生育过度,劳累不堪。第二位母亲被计划生育,守着女儿过着没有男人的生活。到了第三位母亲没有婚育,领养了“我”,人口终于负增长了……

    文夕三个女人的植物诗

    2023/10/12 21:44:59
  • 《断尾》这个名字很哲学!断尾对于一些动物来说是生存的本能,对人来说却是智慧。在人的一生中,有许多时候需要做出断尾的抉择,尽管疼得生不如死,但是生存更重要,只有生存才有希望,对能实现理想。铅山的壁虎两耳是贯穿的,从这个耳孔望进去,可以看那只耳孔外的世界,这是一个隐喻,两耳的两边也许是两个世界,从此生望去,看到壁虎耳外的前生或者来世,公公从断尾铅山壁虎的一只耳孔看到另一只耳孔外更大的世界。他激动得大喊

    文夕断尾

    2023/10/12 20:28:35
  • “舞蹈还能这样跳,你的白腿,旋转的裙摆,实在是太漂亮了,活力四射,真的让人念念不忘呀。你就像一个五彩陀螺,在我的心头转,转来转去,就带走了我的心。”江新爱她真的成了陀螺,为了生活了为工作不停地旋转,这篇小说短而精,在小小的篇幅里道同事业、生活、爱情之中种种微妙的链接,很耐读而又给人回味无穷。

    红红的雨陀螺

    2023/10/12 13:55:24
  • 龙华四季,基实就是写她自己人生的几个阶段,成长中的快乐与哀愁,总之作者算是苦尽甘来,过的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作者又是勤奋的,打过工,又经营着自己的店,看完了写的冬,总之也让我感觉了: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生命生活就是这样,需要反反复复地创造,反反经受考验......

    理红龙华四季

    2023/10/12 10:58:31
  • 深圳四十多年沧海桑田,荣哥的事件已没法复制,但荣哥这种精神值得讴歌赞美,这种蛮干苦苦用心的劲儿也可用在现代科技的研发上。作者的文字有力量、有嚼劲,构思缜密,一点一滴地叙述着荣哥为了求生存求发展,踏实肯干的工作作风写得滴水不漏,文风四平八稳,干净而有利索!

    理红荔香夜话

    2023/10/12 10:46:13
  • “三个女人的植物诗”,人非草木。但人就如草木一样,而又比草木生得活沉重,作者在舒缓的述说着如弹奏起一曲曲悲凉的曲子,一个时代同另一个时代还是有所不同,女人过得好与否,同社会的文明、时代的发展有着很大的关系。总之第三代女人所处的社会的进步还是超越前面的,虽然在作者笔下的文没有一一叙述,但还是读得懂的。我来读了一遍,不留句言,好像心里不踏实......

    红红的雨三个女人的植物诗

    2023/10/11 21:53:39
  • 写出了中英街的现状和历史,通过老人映照历史,通过导游写了为了追求想要的生活,而做出的不懈努力,通过水客,写了中英街的暗潮涌动,求生之艰辛。其中种种,只有海浪知道。

    昆阳森林三汲浪

    2023/10/11 17:28:42
  • 飞泉的诗一如既往的好!有力度、有高度、有气势!血脉里都流淌着对诗歌的热爱,所以他笔耕不辍。生命里不能没有光,在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丝亮光,生活里便有了希望。各种光充斥在飞泉的诗里,只愿飞泉拾到适合自己的光,照亮自己。不再如:你对我说,孩子,暴雨终将过去 “太阳还会绽放,像你的笑容” ......之后又 落在一片片乌黯的云层之后 那是我凋落的心.....

    红红的雨拾光者

    2023/10/11 16:26:45
  • 这篇能吸引我读下去,特别是写深圳家长的卷,写得轻松自如,也令人读来轻松活泼,不像有些人写的那些,自认为硬是道理。其实嘛,像深圳中学,那么几十个人能上清北,整人数一千七八,盲目跟风卷,还不是傻丢钱。我是看原籍是四川人的作者来认真读的,当年我伯父57年毕业于北大然后去四川教大学。 作者的文笔原浆味,不僵硬,很潇洒自如,故事与故事交织在一起,也不零乱,很干爽!

    红红的雨福田南,石厦北,石厦南

    2023/10/11 15:55:01
  • 很纯粹的思绪,诗意随诗人所描述的花朵、燕子、海鸥飞扬。诗歌有无数的表现形式,这样的唯美诗句令多数人开心,因为读来轻松,忘却了一切,没有现实的了磕绊。诗人是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的,所以能把日常琐碎写入诗中,并且是在开怀时写的,不信你去读“宠物狗的耳语”,写得可爱极了!哈哈......

    红红的雨日落时分的吟唱

    2023/10/11 15:41:08
  • 作者打工多年,写诗多年。她的诗来自生活,也高于了生活。工作、生活,是有点像苦瓜的滋味,但尝过苦味之后,又滋养了身心。正像苦瓜可以选择结果不结果的事,工作会苦,但可以选择乐观对待,它就变味了,平淡甚至清甜了。女诗人因为月光,便有了深度的思考,生命的节律也因为月的亏盈而潮起潮落,因月亏而心生诗,月圆梦也圆了。作者的诗越写越好。赞

    红红的雨月光里的我们

    2023/10/11 15:20:30
  • 文字如饭菜,厨师好,材料好,味道好,“三好”才算好。这篇小文有此三好。真没想到,六六作者的文字的语感——味道这么好——轻、松、醇、纯、新、鲜、透。虽不长情节,但生活、情感、品格、精神等的功夫已内涵在长长短短的句子和温情从容的对话里了。文学是人学,不光是写“人”,最重要是“人”写,“人”的精神与“写”的劳动最好是自然、和谐、统一,那么他一落笔,便有了个人的味道。文如其人是此理,六六找到了文学的钥匙。

    廖令鹏太阳下山有月光

    2023/10/11 11:23:25
  • 这是一篇很有涵养的散文佳作。其涵养,不仅体现在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不俗的艺术造诣与丰富的知识储备上,更体现在作者见天地、见苍生的通达境界中。作者文笔雅致、从容、大气,于云淡风轻、静水流深的叙述中,将自己的艺术史、心灵史、家族史与地方志乃至中国当代史融汇起来,让我读得心潮澎湃。这篇散文值得再三品读。我的10个提名指标已经用完,读到此文,忍不住赘评几句,以此表达对此文以及此文作者的敬意。

    孙行者墨点无多泪点多

    2023/10/10 23:48:04
  • 这应该算一片非虚构小说吧,报告文学似的笔调,熟悉的场景,很像是讲述的真人真事。时代背景是大家共同经历过的,主角的南漂经历,也容易让人感同身受。题材和角度虽然有点旧,但这种孜孜不倦的书写,也是值得铭记、关注和尊重的,就如同社会不能遗忘个体在时代潮流中的命运沉浮,这座城市不能忽略每个人微小的内心世界。只是小说开头入戏有点慢了,人物形象不是很立体,这可能跟笑兰写惯了散文有关,节奏感方面建议再润色一下。

    张夏远方以远

    2023/10/10 23:40:55
  • 谢龙的小说,笔调轻快、跳跃,年轻态。但又带着生活的肌理和质感,夹叙夹议转换自然。心理描写深刻而简洁,自然流露,就像不时迸出的小火花,有点个性。抑郁症能通过这种偶尔自我放逐,文艺的漂泊,在山水间行走呼吸而痊愈吗?当重新面对生活本身时,那种曾被唤醒的孤独只会更清晰,被现实的泥泞重新碾压时只会更疼痛。文学难以拯救生活,但或许可以拯救心灵。靠近,治愈不了社会人生赋予的隐疾,但或许可以解释它。

    张夏​靠近

    2023/10/10 23: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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