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画家朋友
  • 点击:32277评论:52022/08/21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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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熳菁打来电话时,我们正在九江参观浔阳楼,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便走到一旁接听,“朱老圆寂了.......”不知何故,她的声音变小了许多,还带着些许哭音,让我听不太真切。

“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我说。她又大声重复一遍:“朱老在大华寺圆寂了,你要不要过来送他一程。”这次哭音消失了,基本恢复了她以往清亮的嗓音。

听了她的话,我便愣住了:一个月前,我还去大华寺探望过朱老,虽然他已是七十岁高龄的老人,看上去状态还是不错,交流也没问题,只是反应有些慢而已,似乎之前得的痴呆症也治好了。看来在寺庙修炼比吃药效果好。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才不过一个多月时间,他突然圆寂了,真是世事无常啊!这消息让我心里有些不好受。我紧紧握着手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当电话那头又传来:“喂,胡叔你听见没?”这才回过神来,告诉柳熳菁,我正随作家团在外地交流,一时也回去不了,你就替我买个花圈送去,以表达我对朱老的悼念!柳熳菁答应了。说这话时,我心里还是觉得对朱老有些愧疚,毕竟有着三十年的友情啊!我更应该去参加朱老的追悼会,送他最后一程,可已经来不及了,出家人在寺院圆寂了,是不许长久停留的,必须在当天火化。只好在心里祈求能得到已驾鹤西去的朱老的谅解。

写到这里,我必须要说明一下,在深圳画坛,我认识不少画家。其中有两位与我交往颇深,成了我的好朋友。他们分别是老画家朱鹤鸣和青年女画家柳熳菁。他们一个长得仙风道骨,银须飘逸;一个长得如出水芙蓉,明目皓齿。每到一个地方,总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而他们的画法更是独树一帜,令人叫绝。因为他们不是用传统的毛笔或油画笔作画,而是独创了器官作画:一个用鼻子画,一个用嘴唇画。用鼻子画的是朱鹤鸣;用嘴唇画的是柳熳菁。我与朱鹤鸣已有三十年的交情。柳熳菁还是朱鹤鸣介绍认识的,也有十多年了,在这变化日新月异,金钱至上,友情愈来愈淡的年代是不多的。

我至今仍记得我与朱老认识时的情景。那是三十年前的一个秋天,刚大学毕业的我在一家报社做实习记者。一天,主编让我去采访一位画家,他在市民中心广场举办露天画展;他还特意告诉我,他叫朱鹤鸣,是享誉国内画坛的名家,让我采访他时要有礼貌,要尊重他的意愿,他不想回答的,就不要问。

我很乐意接受这次采访,首先是我从小对美术也很感兴趣,甚至读初中了还幻想着将来考上中央美术院。只是后来兴趣改变了,转而喜欢文学,喜欢写诗歌,才慢慢地放弃了对美术的追求。但偶尔还会去看画展。

那天,当我带着激动的心情赶到朱老办画展的场地时,发现已经有不少围观者,以老年人居多,也有少量中年人和维护秩序的保安。这也不奇怪,年轻人都忙着工作、谈恋爱去了,也没几个人对画展有兴趣。朱老的画是挂在一排排铁架子上,像挂着一块块五花肉。有大有小。我特意数了一下,一排二十副,共五排,有大有小,刚好一百幅!以山水画居多,也有少量人物画和花鸟画,甚至还有几幅现代城市画,画的就是深圳。题材丰富,技法多变。可见朱老是多面画手,艺术造诣很高。

当我在一幅山水画前停下来欣赏时,说实话,我的心情非常激动,在我参观过的为数不多的几次画展中,能把水墨国画画得如此逼真,有立体感的人还真没见过。简直让人难以想象,那山那水那树那楼那亭那桥那人及那些飞鸟活灵活现,让人真假难辨,居然是朱老用鼻子出来的。那时朱老也刚四十出头,但还没过四十五岁,按中国的年龄阶段划分,还是青年画家,但显然,他独创的鼻画名不虚传,也成了后来者学习却又不可逾越的高山,对中国画坛做出了较大的贡献!

当然,我是带着任务来采访朱老,而不是为观画而来。但当我把每一幅画细细地观完后,仍不见朱老本人的到来,便有些疑惑:哪有办画展而画家不在场呢?至少首日应该到场。听主编说朱老要举办半个月,这也罕见。毕竟这不是在室内办画展。后来见一些老头老太太们朝不远处一间小屋奔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跟上去一看,才发现朱老正在里面表演他的鼻画技法,还一再叮嘱围观者需注意鼻画沾墨多少及运用的方法。原来是免费叫教些退休后的老人学画。在城市里,很多老人退休后,拿起画笔,重拾少年时的梦想;当然,大都也不是想成为画家,只当成一种爱好的延续,既能健体,也是怡情悦性,一种享受。

后来,在朱老休息的间隙,我才有机会对他进行了采访,让我对他创作鼻画最初出发点和观念,以及对鼻画未来的方向和市场效应,有了较深的了解。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朱老对我的提问不厌其烦地一一回答,完全没有以往我见过的艺术家那持才自傲、目中无人的傲慢的姿态。而是非常谦逊、平易近人的艺术家。他的画被许多国内外各种机构、单位和私人收藏。

因为有了这次采访,后来再见到朱老,也就没有了拘束,什么都可以谈.......朱老生性随和,谈吐温文儒雅,从不抢话,直到别人说完了,才表达他的意见。他善于交谈,从来不会让人生气,他更不会生气,人际交往甚广,在各界都有不少朋友。在后来的二十多年里,特别是在我当上本报主编以后,我多次以整版的形式发表了他的作品和简介,让更多年轻人了解他。而我们也成了忘年之交;成了这个城市里最好的朋友。我还专门把我一个空余的小房间,留给他作画室,他很多佳作都是在我家完成的。他常跟我聊老一辈书画家的逸闻趣事,让我欣赏他的藏品《民国时期著名书画家的作品》,看他写字作画,每每都是收获,都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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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是八十年代中期,被深圳以引进特殊人才从湖南调来深圳的,一直在深圳文化馆工作。之前他在长沙美术院工作,是副院长。他曾不止一次这样告诉我,如果没有***改革开放,也就没有今天的深圳,他也没有机会来深圳工作。每逢深圳国庆节,或纪念深圳改革周年,朱老必会去莲花山给***铜像献花,以示他对领袖的悼念和缅怀!一开始,他也是用毛笔作画,后改为用鼻画完全是偶然触发的。那是有一年,他回湖南老家,刚好下了一场大雪,当他回到村里时,门前以已堆起厚厚的积雪,父母似乎知道他快要到家了,早早地打开了大门,等他回家。可他突然被村道上各种印迹产生了兴趣:那是人和牲口及家禽、小鸟留下的足迹,大大小小、深深浅浅、交错重叠在一起,看上去很凌乱,细看却构成了一副独特奇妙的画,这种印象至今还留在他脑海里,让他忘不了。

后来回到深圳以后,他又想起了这由各种足印构成的奇特的画面,便产生了用脚作画的念头,并且还画了一阵子,又觉得效果不太好,还弄得满地到处是墨汁和颜料,便放弃了。再后来,他决定用手指试试,毕竟手指比脚指灵活,轻重拿捏有度,沾墨沾水有分寸。效果不错,但是在明清时期就有人用手指作画,算不上自创,也放弃了。后来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用鼻子试一下,没想到一下子就上瘾了,经过几年的摸索,他终于创造了新的鼻画画法,并出了一本画集,获得了较大的成功,还再出版了一次,很快他的画也被许多企业和私人收藏,模仿者也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受到启发,开始用屁股作画了,基本也只能画荷花或者大石头。鼻子跟手指功能差不多,可以作各种题材的画。

记得那年四川大发生地震,朱老受邀参加全国画展义卖,并将拍卖所得款全部捐给受灾区。为此,他在我家花了两个双休日,画了一副长约三米,宽约两米的横幅山水画。完全是用手画成的,并取名“太阳照东方图”,显然寓意着中国的强大繁荣!这也是他罕见的巨作。然后,又让我拍下来留个纪念。此后,我也很快的忘了这事。

两年前的一天,我正在书房里写诗。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一打开门便见朱老笑眯眯地立在门口,后面是他儿子。他儿子在广州做生意,并定居在广州,常过来看看他。老伴也在广州给给儿子带孩子。每过两三个月,朱老也去广州与家人团聚。但第二天又回到深圳,他更习惯一个人生活。这些年来,他一直住在单位分给他的房子里,虽然他卖画也挣了不少钱,在深圳买套房也没问题。但他从来没有在深圳买房的打算,虽然他一家人的户口都早已转来了在深圳。后来,他儿子从广州大学毕业了,留在广州,就给儿子在广州买了一套房,还出资给他做生意,开了个汽车美容店。听说生意还不错。我曾见过他儿子几次,他请我们吃过饭,经过短暂交流,发现他思维敏捷、能说会道,确实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我暗暗为朱老有个出息的儿子也感到很高兴。

我已经跟朱老有大半年没见面,听说他在屋里摔了一跤,造成左手骨折,儿子把他接去广州治病去了。这是在去广州前,他特意打电话告诉我的。后来,还给我发来了一张左手打着绑带挂在胸前照片,以证明他的话不假。再后来我还打过两次电话给他,都是他老伴接的电话,她说朱老外出了,手伤也快好了。这次突然又见他回来,我很高兴,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一点异样,完全是一副健康的神态。我把他们让进屋,又让妻子去煮了碗鸡蛋面,朱老很喜欢吃这个面。每次来我家作画时,我留他吃饭,他别的都不吃,就要一碗鸡蛋面。吃完了,也不忘给我妻子道一声谢。

自热而然,这次我们也是以面招待他们。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朱老会突然跟我翻脸。他吃完面,也不用餐巾纸,直接用手抹了抹嘴,然后瞪着我大声说:“把‘太阳照东方图’还给我。”

我当时就愣住了,一时没想起来,便笑着问:“什么‘太阳照东方图?’我没见过呀!”

没想到听了我的话,朱老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左手横在胸前,保持着以前挂着绑带状,右手却以非常夸张的摇摆幅度快速地来到我面前,脸红脖子粗地对我说,:“就是那副为四川发地震而作的义捐画!快还给我。”看得出来,他的左手还没有恢复到原状。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了:那副画画好后,他又让我拍下照片,最后,他又亲自寄往外省举办方了,可现在他却为何向我索要呢?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无论我怎么解释,朱老也不相信,仍坚持称那副画还存放在我这里。

正在我准备去找那副后来被我从照相馆洗下来的照片时,朱老的儿子躲在他身后朝我递眼色:他先朝我摇了摇头,又朝门口努努嘴,似乎意示我不要理睬他父亲,出去避一下,我一时我没反应过来,还对朱老师说:“我有照片为证!是你让我拍下来的,后来我去照相馆洗出来了,你又不要,我一直藏着呢!我这就去找来给你看。”他干脆说胡叔你先出去一下......见他这么一说,我又停住了脚步,扫了朱老一眼,他依然凶巴巴地瞪着我,也不说话,像一个陌生人。我突然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谁的问题呢?肯定是朱老的问题。便借口买东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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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过我的小说的人,都会发现我喜欢写人的命运,生存的痛感。这是今年贴的最后一篇小说。至于参赛,我知道是不可能获奖的。接下来在有限的业余时间里,我会修改我的长篇小说,这是一部古代言情探案推理小说,也是我写的三部长篇小说里我最喜欢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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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从2014年开始参赛,一直坚持。为楼主点赞!加油!收获一定会在某个时刻降临!
  • 感谢尹高洁老师的点评和陈湖老师的打赏!我是来学习的,获奖是不敢想的,在众多码字高手面前,我的文字是如此尴尬。
  • 欢迎文友们去今日头条或番茄小说网搜《冒儿外传》,勉费听读,还给钱。这是我的小长篇。欢迎大家斧正、点评!在此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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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月1布衣2022/09/20 14:3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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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特此感谢老师您当初对我的鼓励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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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江南岸,鄱阳湖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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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篇文章说是小说,看起来更像散文,情节跳跃,语言流畅。用诗的语言描写了三代女人。“这三个女人,既想成为和自己母亲一样的人,又拼命挣脱上一代的束缚,想做完全相反的人,她们是那样的不同又是那样的相似,”最后“她们又都变成了一株植物……”三位母亲人生完全不同,第一位母亲生了生育过度,劳累不堪。第二位母亲被计划生育,守着女儿过着没有男人的生活。到了第三位母亲没有婚育,领养了“我”,人口终于负增长了……

    文夕三个女人的植物诗

    2023/10/12 21:44:59
  • 《断尾》这个名字很哲学!断尾对于一些动物来说是生存的本能,对人来说却是智慧。在人的一生中,有许多时候需要做出断尾的抉择,尽管疼得生不如死,但是生存更重要,只有生存才有希望,对能实现理想。铅山的壁虎两耳是贯穿的,从这个耳孔望进去,可以看那只耳孔外的世界,这是一个隐喻,两耳的两边也许是两个世界,从此生望去,看到壁虎耳外的前生或者来世,公公从断尾铅山壁虎的一只耳孔看到另一只耳孔外更大的世界。他激动得大喊

    文夕断尾

    2023/10/12 20:28:35
  • “舞蹈还能这样跳,你的白腿,旋转的裙摆,实在是太漂亮了,活力四射,真的让人念念不忘呀。你就像一个五彩陀螺,在我的心头转,转来转去,就带走了我的心。”江新爱她真的成了陀螺,为了生活了为工作不停地旋转,这篇小说短而精,在小小的篇幅里道同事业、生活、爱情之中种种微妙的链接,很耐读而又给人回味无穷。

    红红的雨陀螺

    2023/10/12 13:55:24
  • 龙华四季,基实就是写她自己人生的几个阶段,成长中的快乐与哀愁,总之作者算是苦尽甘来,过的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作者又是勤奋的,打过工,又经营着自己的店,看完了写的冬,总之也让我感觉了: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生命生活就是这样,需要反反复复地创造,反反经受考验......

    理红龙华四季

    2023/10/12 10:58:31
  • 深圳四十多年沧海桑田,荣哥的事件已没法复制,但荣哥这种精神值得讴歌赞美,这种蛮干苦苦用心的劲儿也可用在现代科技的研发上。作者的文字有力量、有嚼劲,构思缜密,一点一滴地叙述着荣哥为了求生存求发展,踏实肯干的工作作风写得滴水不漏,文风四平八稳,干净而有利索!

    理红荔香夜话

    2023/10/12 10:46:13
  • “三个女人的植物诗”,人非草木。但人就如草木一样,而又比草木生得活沉重,作者在舒缓的述说着如弹奏起一曲曲悲凉的曲子,一个时代同另一个时代还是有所不同,女人过得好与否,同社会的文明、时代的发展有着很大的关系。总之第三代女人所处的社会的进步还是超越前面的,虽然在作者笔下的文没有一一叙述,但还是读得懂的。我来读了一遍,不留句言,好像心里不踏实......

    红红的雨三个女人的植物诗

    2023/10/11 21:53:39
  • 写出了中英街的现状和历史,通过老人映照历史,通过导游写了为了追求想要的生活,而做出的不懈努力,通过水客,写了中英街的暗潮涌动,求生之艰辛。其中种种,只有海浪知道。

    昆阳森林三汲浪

    2023/10/11 17:28:42
  • 飞泉的诗一如既往的好!有力度、有高度、有气势!血脉里都流淌着对诗歌的热爱,所以他笔耕不辍。生命里不能没有光,在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丝亮光,生活里便有了希望。各种光充斥在飞泉的诗里,只愿飞泉拾到适合自己的光,照亮自己。不再如:你对我说,孩子,暴雨终将过去 “太阳还会绽放,像你的笑容” ......之后又 落在一片片乌黯的云层之后 那是我凋落的心.....

    红红的雨拾光者

    2023/10/11 16:26:45
  • 这篇能吸引我读下去,特别是写深圳家长的卷,写得轻松自如,也令人读来轻松活泼,不像有些人写的那些,自认为硬是道理。其实嘛,像深圳中学,那么几十个人能上清北,整人数一千七八,盲目跟风卷,还不是傻丢钱。我是看原籍是四川人的作者来认真读的,当年我伯父57年毕业于北大然后去四川教大学。 作者的文笔原浆味,不僵硬,很潇洒自如,故事与故事交织在一起,也不零乱,很干爽!

    红红的雨福田南,石厦北,石厦南

    2023/10/11 15:55:01
  • 很纯粹的思绪,诗意随诗人所描述的花朵、燕子、海鸥飞扬。诗歌有无数的表现形式,这样的唯美诗句令多数人开心,因为读来轻松,忘却了一切,没有现实的了磕绊。诗人是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的,所以能把日常琐碎写入诗中,并且是在开怀时写的,不信你去读“宠物狗的耳语”,写得可爱极了!哈哈......

    红红的雨日落时分的吟唱

    2023/10/11 15:41:08
  • 作者打工多年,写诗多年。她的诗来自生活,也高于了生活。工作、生活,是有点像苦瓜的滋味,但尝过苦味之后,又滋养了身心。正像苦瓜可以选择结果不结果的事,工作会苦,但可以选择乐观对待,它就变味了,平淡甚至清甜了。女诗人因为月光,便有了深度的思考,生命的节律也因为月的亏盈而潮起潮落,因月亏而心生诗,月圆梦也圆了。作者的诗越写越好。赞

    红红的雨月光里的我们

    2023/10/11 15:20:30
  • 文字如饭菜,厨师好,材料好,味道好,“三好”才算好。这篇小文有此三好。真没想到,六六作者的文字的语感——味道这么好——轻、松、醇、纯、新、鲜、透。虽不长情节,但生活、情感、品格、精神等的功夫已内涵在长长短短的句子和温情从容的对话里了。文学是人学,不光是写“人”,最重要是“人”写,“人”的精神与“写”的劳动最好是自然、和谐、统一,那么他一落笔,便有了个人的味道。文如其人是此理,六六找到了文学的钥匙。

    廖令鹏太阳下山有月光

    2023/10/11 11:23:25
  • 这是一篇很有涵养的散文佳作。其涵养,不仅体现在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不俗的艺术造诣与丰富的知识储备上,更体现在作者见天地、见苍生的通达境界中。作者文笔雅致、从容、大气,于云淡风轻、静水流深的叙述中,将自己的艺术史、心灵史、家族史与地方志乃至中国当代史融汇起来,让我读得心潮澎湃。这篇散文值得再三品读。我的10个提名指标已经用完,读到此文,忍不住赘评几句,以此表达对此文以及此文作者的敬意。

    孙行者墨点无多泪点多

    2023/10/10 23:48:04
  • 这应该算一片非虚构小说吧,报告文学似的笔调,熟悉的场景,很像是讲述的真人真事。时代背景是大家共同经历过的,主角的南漂经历,也容易让人感同身受。题材和角度虽然有点旧,但这种孜孜不倦的书写,也是值得铭记、关注和尊重的,就如同社会不能遗忘个体在时代潮流中的命运沉浮,这座城市不能忽略每个人微小的内心世界。只是小说开头入戏有点慢了,人物形象不是很立体,这可能跟笑兰写惯了散文有关,节奏感方面建议再润色一下。

    张夏远方以远

    2023/10/10 23:40:55
  • 谢龙的小说,笔调轻快、跳跃,年轻态。但又带着生活的肌理和质感,夹叙夹议转换自然。心理描写深刻而简洁,自然流露,就像不时迸出的小火花,有点个性。抑郁症能通过这种偶尔自我放逐,文艺的漂泊,在山水间行走呼吸而痊愈吗?当重新面对生活本身时,那种曾被唤醒的孤独只会更清晰,被现实的泥泞重新碾压时只会更疼痛。文学难以拯救生活,但或许可以拯救心灵。靠近,治愈不了社会人生赋予的隐疾,但或许可以解释它。

    张夏​靠近

    2023/10/10 23: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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