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陈鹏的短篇小说《瞄准》(《作品》2022年第8期),很显然是当前世界战争阴云密布下超越政治生态的思考,是文学归结于人类自身未来的思考。它以冰冷的狙击枪口下的一段持续演绎的少年足球赛事风景,冰释了一场精心守候的暗杀,让隐匿在阴暗中的狙击者弃绝使命,重回到阳光之下。这无疑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文本典范, 如同舍伍德·安德森的短篇《战争》以无关战争的一段风景,凝铸着对战争本体的人性思考。
《圣经·约翰福音》里“耶稣说,‘我不是对你说过,你若新旧必看见神的荣耀吗?’”,正是《瞄准》精神场之指向,枪口下别样的风景,正是“神的荣耀”精到解读与蓄力升华。《瞄准》整体虽然依旧是流行的意象缘起构建模式,却以前所未有的自信对文本质地进行了盖棺定论。陈鹏如同庄子、司马迁、曹雪芹,如阎连科、莫言等,走进他们自己的作品叙事,传递着他们对作品的价值的可贵认知与追求。《瞄准》前言中传递着丰富的信息:陈鹏的创作自信;《作品》对好小说的超越性认知的站位;优秀小说必须引发人类共性感动;真正的文学创作者是耐得住寂寞的;小说“作者”的政治生态背景是文本客观真实的支撑;经典作品,会洞穿不同语言的阻隔,永远而广泛流传。貌似与文本核心无关的前言,绝不是无心之举,而是小说隐藏艺术的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