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结识《深圳晚报》主任记者汪仕林老师,缘起于我在父亲节前夕写的一首诗——《父亲的年轮》。当时我有感而发,把对父亲的怀念和感恩写成了诗,发在福田区作协的微信群里,没想到被汪老师看到了,他居然主动找我说:“写得很好,可以发吗?”我一头雾水,不知道是在哪里发,后经青鸟老师点拨,才知道是发在《深圳晚报》,才知晓汪老师是晚报的主任和栏目主编。我还记住了青鸟的另一句话:“汪老师人挺好的!”
这样,我就算与汪老师有了第一次交道,可谓先识其名而未见其人。
感谢“跟着名家去游学”活动,我有幸与汪老师近距离接触,能进一步了解他。
在机场集合时,我带着几个学生在1号入口附近等,旁边也有几个人在等。过了一会儿,旁边只剩下一位身材敦实,头发花白,面庞黝黑的“老者”(这是我的第一印象)留下来照看一些零碎物件。过了一会儿,他主动过来打招呼,一聊才知道我们是同团的。他自我介绍说:“我是《深圳晚报》的汪仕林。”我连忙与他握手,惊喜地说:“我就是前些天你帮忙发了诗的练立平。”他说:“哦,就是你呀!”他看到我带了几个学生,有些愕然,说:“报名群里没有提到有学生哟。”这时,其他团友过来了,他又热情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
飞机降落在兰州机场,我们经过近七个小时的颠簸,晚上十一点多才到达位于草原的达玉部落入住。我被分到和汪老师同住一间,我窃喜: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向汪老师学习咯!
汪老师先拿着房卡进房间了,我拖着箱子找到房间时,他热情地叫着我的名字。这时我惊讶地发现他已经拉开了工作的架势,房间狭小而又简陋,没有写字台,他就在床上摆开了笔记本电脑和鼠标,拉把椅子,弓着腰,戴上老花镜,就着昏暗的灯光在打着字。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有人给他打来电话。他一说话,嗓门很大,对着手机喊道:“你这个版面不行呀,这样怎么能发呀?赶紧改……”放下电话,他继续低头回复信息,顾不上理我。
我只好悄悄地整理东西,再悄悄地到卫生间洗漱。待我从洗手间出来时,他已经放下了手机,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工作。我笑着问他:“这么晚了,您还要忙工作呀?”他回复了一声:“没办法,还要赶一篇稿子,今晚要发过去。你先睡吧!”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能听到清晰的键盘敲击声。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着了,但耳边还是响起键盘声和他偶尔发出的咳嗽声。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他到卫生间去洗漱,然后上床睡觉,又听到他几分钟后发出了鼾声。
我在心里估算着,这时应该是凌晨两三点了吧。据说,昨天晚上他就为了赶工作只休息了两三个小时,这样的忙碌和劳累真是让人心疼呀!
接下来的几天,汪老师一直处于这样忙碌的状态,每晚不是写稿子,改方案,就是为团友们上传他相机里的照片,不到凌晨一两点,绝不会上床睡觉。
这样的忙碌就是一种勤奋、就是一种敬业,我看在眼里,感动在心头,也觉得汪老师这是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鞭策我们,也是用他的一言一行教给我“务实”、“勤奋”。
第二天旅行结束时,我们在刚察县的一个餐馆晚餐,汪老师和我们坐在了同一桌。
他热情地问起每一个学生来自于哪所学校,还谈起对我所在学校的熟悉。听说学生中有人大学的方向将是美国,他更提起了兴趣,他说自己的女儿就在美国常春藤学校就读,前段时间他还去美国参加了孩子的毕业典礼。他饶有兴趣地说:“明天我的分享就会讲一些关于中美对比的问题,希望对你们有用。”
这份热情和爱心让我对汪老师又增加了一层认识。
后来他在分享自己美国之行的感受时,讲了美国人的生态环保理念、社会效率、高等教育、文明素养和友善,他循循善诱地教导孩子们:“善良是没有国界的。”
汪老师的这一番分享让我内心温暖,他作为晚报社管辖十个区的主任,能够如此细心地为孩子们做人生的引导,真让人感动。此刻,我觉得他更像一名和蔼可亲的老师。
汪老师的热情还体现在他对文学青年的爱护和提携上。第五天他又主动上台为文学爱好者讲新闻的写作,讲怎么向报刊投稿。有一句话让在场的“文学青年”们很感动,他说:“我一贯主张多发年轻人、不知名作者的作品,如果一个老作家、知名作家写了一篇八十分的作品,一个青年作者也写了一篇八十分的作品,那我就一定要发青年作者的。因为他们更需要这个平台,更需要得到一份肯定!”
回到深圳,他就接受了好几个年轻人的稿子,他用自己的行动印证了他之前的话语。
在房间里闲谈时,得知汪老师是安徽人,我却从他帮助文学青年的热情又真诚的举动中看到了一份东北汉子的古道热肠,后来才知道他是吉林大学毕业的。我想,或许是吉林大学四年的生活赋予了他这份热诚与侠义吧!
游学团中,汪老师不仅是一个团员,他更是一个记者,他是带着采编任务来的,于是他天天相机随身带。他用自己的相机拍人、拍物、拍风景,不失时机地捕捉精美的瞬间,更热心地为爱美的团友们逐个拍摄靓照。
登卓尔山时,我为眼前突现的一角雪山而震撼,呆立在那里久久欣赏、遐想,不料汪老师从我身边经过时,“咔嚓”一声把我远眺凝望的样子抓拍了下来,事后他把照片发给我,我愉快地珍藏下这个美好的瞬间。
下山途中,汪老师又热情地招呼大家拍合影。拍完后,他不想错过美好的景致,想继续拍一个视频全景,为了避开其他游客的干扰,他高举手机,一步步后退着,寻找着最佳的角度。一不留神,脚下一歪,汪老师栽倒在旁边的沟里,相机也掉在泥草中,吓得众人赶紧去搀扶他。他拿起团友递过来的相机,拍拍身上的尘土,推开大家连声说:“没事……没事,你们去玩吧……”
下山后,我们关切问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摔伤?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刚刚去洗手间看了看,破了个小口子,无大碍的。”转身,我却分明看到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
汪老师身上的相机是他白天与大家一起游览时忙碌的“阵地”,小小相机再次诠释了他的忙碌与敬业,更是蕴藏了一份无尽的感动。
大嗓门的汪老师还能用美声唱法演唱很多歌曲,一路上他给我们唱《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唱《天路》,唱《敖包相会》。他的歌声高亢嘹亮,似一支箭飞过我们的头顶,穿过车床,射向遥远天边。从歌声里我听到了一份激情与热诚,一份对生活的热爱。
我原以为汪老师天性是一个文艺积极分子,生来喜欢表演,善于“出风头”,他后来悄悄地跟我说:“福田作协组织的活动,我必须全力支持,我一次次上台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的文化大巴车冷场了!”看来,我的道行还是太浅了,不能看到汪老师内心的宽度和深度哟!
大嗓门的、热情奔放而又古道热肠的汪老师,骨子里却又不失江淮男子的细腻与柔情。
一路上,他一再关心询问邬兰辉的肩周炎好些了没?问沈燕行前一度角膜脱落的眼睛还疼不疼?在各自欢欣的旅途中,能够把她们的病痛和不适时时记挂在心里,难能可贵呀。其实,这几天汪老师自己的身体也很有些不适,晚上工作时他常发出阵阵咳嗽声,让我听了也为他阵阵揪心。自己身体如此,可他心里还惦记着生病的旅伴。这样善良贴心且心细如发的汪老师,如春风,给我们游学团送来了感动,送来了温暖。
这份细心周到,同样体现在我和他“同房而居”的细节中。
汪老师每晚一进房间,就会烧好开水,自己接好后,便提醒我也灌些开水,告诉我在高原要多喝热水。
回深前一晚,我在顾主席、松禄大哥的房间里喝酒聊天到凌晨三点多。回到房间时汪老师已熟睡,我敲了好一阵才敲开门,开门时他连说了几句:“我听到门外有声音,开了几次门都不是你,我还在担心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后来另一个团友告诉我,她们喝完茶后于凌晨两点回房间时,正好碰到汪老师穿着睡衣,双眼朦胧地在门口问:“你们看见练老师了吗?我怕他等下回来敲不开门,我睡得沉。”
得知这个细节,我不免心生歉意,同时又涌起了一股暖流。
来自延安的高彩文老师做分享时,说得很动情,也很煽情。她把自己的人生经历讲得绘声绘色、跌宕起伏,惹得车内人纷纷落泪。主持人李兰飞接过话筒时,竟然很“二”地说:“汪老师,你怎么哭成个泪人了?”坐在后排的我仿佛看到了古道热肠的汪老师泪眼婆娑的样子。下车后,汪老师从我身边经过,我瞥了一眼他,发现他的眼眶还是红红的,看来之前的一番流泪真是动了情呀!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侠骨柔情”吧!
返回深圳之后,大家又投入各自的忙碌中。汪老师继续忙他的采访、编辑、组稿、开会,我则窝在家里忙于码文字。
当我把《华夏》主编刘迪生老师布置的任务——采写高彩文老师的文章发到群里时,没有想到每天异常忙碌的汪老师居然把我这篇六千余字的长文一字不落地看完了。他肯定我的文章较全面地把握了人物,同时还细心的帮我挑出错字漏字,最后他还善意地提醒我文中的某些细节发表后会不会影响到彩文的工作。
这样的细致,这样的周到,这样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再次深深地打动我。这样一位文学领域的前辈,对我们这些写作爱好者真是关怀备至呀。这时,我脑海里猛然冒出一句话——无处不为师!
在浮躁的都市里,在利益为先的人群中,汪老师这样敬业热诚、善良纯粹的人显得弥足珍贵,他身上的细致周到、细腻与柔情,又是值得我们好好学习的品质。
此次青海游学之旅,能够与这样一位好老师“同室而居”,真是幸事!能够从这位“室友”身上学到那么多为人、为师之道,我真是不虚此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