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暗成为永恒
光是有罪的——题记
穿过罅隙的光
穿过罅隙的光未必抵达苔藓之地
浑身湿滑的阴暗
收敛不了过度炫耀的光
只需一缕如母亲的手
轻抚柔软身躯
这缕光不带任何杂质
炽热的爱或善意的谎言
它仅是一缕光
这缕哪怕微弱的光
足以打碎阴暗的墙
静静地躺在潮湿和阴暗的苔藓之间
梦里的光
一束光在深夜被梦激活
或梦里的故事,与一方远处的烟火
互相对峙,守候彼此的温暖与
凋零。当一场夜雨散在
无尽的失去路灯的小巷
白蜡树叶飘向夜空
夜醒来,从一场梦又回到另一场梦中
能穿透多重梦境的光
穿透了雨夜和厚重尘埃
在梦里驻留,试图唤醒沉睡的我
而我,枕着浪涛静静酣眠
不知该去向何处
秋光辞
小秋天,从远方某处
裹挟阳光汹涌的波纹
挤碎脸颊。
谦卑者的秋天:风从牧场脚下经过
圣洁的老人发出慈悲劝诫
有某种事物被光托出水面
我缺席这样的宴席太久
恍惚的记忆之车驶向我
穿行在回到过往的隧道——
光在寂静的动物园里盛开
一片秋叶被
水流卷起,翻转,顺流而下
汇入草丛和波光粼粼的远处
一丛紫云英开得痴迷
秋天的忧郁里有艰难的亮光
这条光带抛过眼帘的立柱
将万物化为灰烬
倒悬的橄榄枝衔在一只鸽子嘴里
掠过迷雾的白色影子
在秋光的波澜里滑行
恒星
我坚信暗室能被恒星照亮
在一座墙之后,在楼宇和庙宇之间
如一颗恒星。
被束缚的舌头无法吐出
鲜明的主题,关于乌黯和光明
我无法弄清它们的具体位置。
浮尘之下,灯影被泛黄的流体掩盖
被坚实的井盖压制于
圆形的血瘀之中。
月圆来迟,结束于诵经的最后一瞬
星光下,无人预支短暂安宁
时间中诞出的光
掩藏在穹顶和空洞的陨石坑下
蓬勃的心脏
火红而庄严地燃烧。
浮光
投射在玻璃窗的光斑静静涂改
我命运的底部。
窗外的雨声由暴烈渐歇
水塘里的浮物在风雨中旋转
它倾斜的坠落比雨滴更迅猛
多像柔软无力的我们
像沙丘,被风滚动到天际
再也无法返回原点
午夜
深夜起身,窗外一片混沌
雨来得凶猛,狠砸在玻璃窗
光的沉默,让暗夜蔓延
我扶着墙寻找隐藏的蜡烛
那根久违的蜡烛终被我遗失
我静坐窗台,冷雨夜的侵蚀
让我慌张,我极力控制内心的
慌乱,就像控制不可预知的战场
那束光依旧没有点燃
再没有期待,混沌阴暗的午夜
静默的坟茔耸立在心门
时间流淌,趟过我停滞的血管
冰冷、陡峭如群山
暴风雨至
一场暴雨与另一场暴雨之间
是更大的风暴,闪电是舵手
撬开大地的门窗,接着是轰鸣
暴雨开始不请自来。
被撕裂的黑暗里,一束光逐渐清晰
那一座灯塔,微弱的光花照耀大地
掠过波澜起伏的山峦,还有山峦后海滩的波涛
在巨大的暴风雨的夜里
摇醒在波浪中沉沦的船只
被抛出茫茫长夜
直到被那束微弱的火光定格
一条失眠的河流
从梦海里伸出洁白的舟楫,那木船
逃离的路径正是我
试图掩藏的部分
我被厚重的梦挤压,两场睡眠之间
覆盖着一层厚重的黑玻璃
看不到前方的梦境,无法退回后方的梦境
有如河流摇晃的熔炉
一条失眠的河流,趟过我无限低沉的平原。
那一条河流,即将枯竭的
河流,曲折而胡闹的河水
奔向礁石和陨星的墓园——
光无法抵达的前方
炼光术
蓝色磁场从此失去平衡
大海被黑洞吞噬
在天地的唇齿之间。
星宿退场的仪式提早来临
无数孔洞从大海的废墟升起
比深邃的蓝更圆满。
大海的咽喉被星辰锁定
炼金术的咒语被一一念出。
光藏匿星空的布景中
微渺的尘土在地底孑然一身
远处的星宿在恸哭不已。
没有一条河流愿意穿过我身体
我看到一条河奔腾而下
他是那么勇猛,朝我直撞过来
我避让出河道的位置。
他没有向我行注目礼
他流淌而去。
他们只是问路,从不停歇
偶尔在树荫下歇脚
与石头闲聊,关于远方的涨潮
秋天的石斛树和苦楝
关于大马哈鱼回溯的勇猛
他说,一只熊张开血盆大口
吞噬了一条条鱼后
他们埋葬了新鲜的血液
他说,美丽的向日葵被砍杀
紫云英被践踏
那些有着洁净而狰狞的面孔
挥舞着利斧和镰刀的手
它们从不慈悲。
我有同样狰狞的面孔。
他们只眺望天使的光芒
远方的大海与星辰诞生的地方
台风未至
今天台风未来,虚惊一场。
温柔的自然关系
自然发生,如自然的日光
剔除黑色暗示、灰色挤压或明晃晃的刺刀
悬在白色背景后的颤抖
一切都温和,如流水,光阴原本的形状
静静地淌。纯粹的天际线
制造花朵的笑靥,墙头盛放着月季与蔷薇
满目堆积的仁慈
有着白牛奶般的透亮,和甜蜜
那双眼睛露出的琥珀光泽,比蜂蜜更纯
松弛的心的波澜,翻动汗水誊写的书页
这些书页逐一翻开、阅读,又被关闭
注脚从此变成一首首怅惘的短诗
黄昏遭遇一场阵雨
黄昏遭遇一场阵雨,总让人猝不及防
未料到它来得这么急,这么迅猛
突然的疾病或俄罗斯轮盘赌
这一切都在算计之外。
乌云的沥青涂满金色建筑群
那墨色胆汁就要倾倒而出
狂奔的车辆和行人,他们是舞台剧中
茫然无措的蝼蚁或飞蛾。
闪电击中建筑外沿
世界沉默了瞬间,直到一场阵雨
倾泻而下,上苍无意倾斜了花洒。
乌云爬上陡峭的天穹
那低悬的一团黑墨
一团尚未完结的佳构,某位未名大师
泼向宝蓝色天空的墨迹
饱满欲滴。
突兀的形状,一条炭黑的巨大鲶鱼钻入大海
金色水母被撕碎的裙裾
散落各处,视野波澜壮阔。被蒙住眼的上苍
请一定赦免无辜的人。
将我的所有罪过投入乌云的熔炉
封存它们。
暴雨来袭
一页风帆穿过我慌乱的瞳孔
乌云在身后追逐。
暴风雨就要来临
像一匹野马咬住我闪亮的手环
阳光在眼前起落
它是无重量的飞行器。
某些光芒可以穿越星辰
某些光芒只停留在半空。
太阳只剩下光。
鸟只剩下羽毛。
灵感只剩下一具星星的骨架。
深秋将近
一只苍鹰立于城市上空
寻找一根钢铁枝条
上面布满荆棘、倒刺和蛇毒。
它在等待一场暴风雨
来自西伯利亚方向
场景恢弘如外星人扫荡战场。
眼睛鬼魅,两盏闪烁的灯笼,火炬般的鸣叫
流星飞速穿越天地线
落在荒原的茅草上。
这只苍鹰飞翔的姿态里
有古典始祖鸟不可一世的高傲
它背负整座草原的重量
苍穹上星火闪烁
暗黑的草原下,蓝丝绒般沉静
只有光能翻动万顷波涛
时间的鱼鳍
滑动在水晶的海里
埋藏无数沥青。穿越海洋的鱼骨、网、绯红的皮肤
搅动时间的残余
并将残余榨出鲜美汁液。只有光
能翻动万顷波涛。
只有大海主宰着时空,燃起时间的涟漪
像一柱永燃的火烛
离这个阴暗世界最近又最远的地方
灯盏
一道闪电穿透暴雨,是你的光
穿透我枯竭的心。
你却如一盏灯
熄灭掉最后的微茫
并独身消失在茫茫暴雨
苍茫中,我举起你曾举起的暖色的手
此刻耷拉宛若霜冻稻草
你对我说,孩子,暴雨终将过去
“太阳还会绽放,像你的笑容”
我转头看向远方的山川
只留下迷茫的虚无,和阴沉的脸
天穹翻开杂乱的书页
落在一片片乌黯的云层之后
那是我凋落的心
湖岸沉思
坐在湖边,茫然失措挨到晚年
暮色的水波卷成一团皱纹
来不及梳理乌黯的眼眸
急促放置的倦意
有如我慌乱的白发
在逃避某种行驶的轨迹——
它通向秘密深处潜藏的峰峦
我试图翻越时间的皱褶
但必须控制住我衰竭的嚎叫
以免嘶声的喷发
活像一座虚假的死火山
用你的光握住我的指尖
这个夜里
满眼都是你光芒的笑脸
像星宿开在灯盏中
破碎影子投在墙上
渐渐平息干枯的心
是谁断言两颗靠近的心
可以抱紧万里河山
这句虚假的格言
像无边蔓延的月光曲
落在树丫间和灰烬的山头
敬爱的人
请带领我走出漫漫灰霾
可是,可是,除了光的钟鼓和旌旗
还有什么能召唤你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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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说是小说,看起来更像散文,情节跳跃,语言流畅。用诗的语言描写了三代女人。“这三个女人,既想成为和自己母亲一样的人,又拼命挣脱上一代的束缚,想做完全相反的人,她们是那样的不同又是那样的相似,”最后“她们又都变成了一株植物……”三位母亲人生完全不同,第一位母亲生了生育过度,劳累不堪。第二位母亲被计划生育,守着女儿过着没有男人的生活。到了第三位母亲没有婚育,领养了“我”,人口终于负增长了……
《断尾》这个名字很哲学!断尾对于一些动物来说是生存的本能,对人来说却是智慧。在人的一生中,有许多时候需要做出断尾的抉择,尽管疼得生不如死,但是生存更重要,只有生存才有希望,对能实现理想。铅山的壁虎两耳是贯穿的,从这个耳孔望进去,可以看那只耳孔外的世界,这是一个隐喻,两耳的两边也许是两个世界,从此生望去,看到壁虎耳外的前生或者来世,公公从断尾铅山壁虎的一只耳孔看到另一只耳孔外更大的世界。他激动得大喊
“舞蹈还能这样跳,你的白腿,旋转的裙摆,实在是太漂亮了,活力四射,真的让人念念不忘呀。你就像一个五彩陀螺,在我的心头转,转来转去,就带走了我的心。”江新爱她真的成了陀螺,为了生活了为工作不停地旋转,这篇小说短而精,在小小的篇幅里道同事业、生活、爱情之中种种微妙的链接,很耐读而又给人回味无穷。
龙华四季,基实就是写她自己人生的几个阶段,成长中的快乐与哀愁,总之作者算是苦尽甘来,过的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作者又是勤奋的,打过工,又经营着自己的店,看完了写的冬,总之也让我感觉了: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生命生活就是这样,需要反反复复地创造,反反经受考验......
深圳四十多年沧海桑田,荣哥的事件已没法复制,但荣哥这种精神值得讴歌赞美,这种蛮干苦苦用心的劲儿也可用在现代科技的研发上。作者的文字有力量、有嚼劲,构思缜密,一点一滴地叙述着荣哥为了求生存求发展,踏实肯干的工作作风写得滴水不漏,文风四平八稳,干净而有利索!
“三个女人的植物诗”,人非草木。但人就如草木一样,而又比草木生得活沉重,作者在舒缓的述说着如弹奏起一曲曲悲凉的曲子,一个时代同另一个时代还是有所不同,女人过得好与否,同社会的文明、时代的发展有着很大的关系。总之第三代女人所处的社会的进步还是超越前面的,虽然在作者笔下的文没有一一叙述,但还是读得懂的。我来读了一遍,不留句言,好像心里不踏实......
写出了中英街的现状和历史,通过老人映照历史,通过导游写了为了追求想要的生活,而做出的不懈努力,通过水客,写了中英街的暗潮涌动,求生之艰辛。其中种种,只有海浪知道。
飞泉的诗一如既往的好!有力度、有高度、有气势!血脉里都流淌着对诗歌的热爱,所以他笔耕不辍。生命里不能没有光,在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丝亮光,生活里便有了希望。各种光充斥在飞泉的诗里,只愿飞泉拾到适合自己的光,照亮自己。不再如:你对我说,孩子,暴雨终将过去 “太阳还会绽放,像你的笑容” ......之后又 落在一片片乌黯的云层之后 那是我凋落的心.....
这篇能吸引我读下去,特别是写深圳家长的卷,写得轻松自如,也令人读来轻松活泼,不像有些人写的那些,自认为硬是道理。其实嘛,像深圳中学,那么几十个人能上清北,整人数一千七八,盲目跟风卷,还不是傻丢钱。我是看原籍是四川人的作者来认真读的,当年我伯父57年毕业于北大然后去四川教大学。 作者的文笔原浆味,不僵硬,很潇洒自如,故事与故事交织在一起,也不零乱,很干爽!
很纯粹的思绪,诗意随诗人所描述的花朵、燕子、海鸥飞扬。诗歌有无数的表现形式,这样的唯美诗句令多数人开心,因为读来轻松,忘却了一切,没有现实的了磕绊。诗人是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的,所以能把日常琐碎写入诗中,并且是在开怀时写的,不信你去读“宠物狗的耳语”,写得可爱极了!哈哈......
作者打工多年,写诗多年。她的诗来自生活,也高于了生活。工作、生活,是有点像苦瓜的滋味,但尝过苦味之后,又滋养了身心。正像苦瓜可以选择结果不结果的事,工作会苦,但可以选择乐观对待,它就变味了,平淡甚至清甜了。女诗人因为月光,便有了深度的思考,生命的节律也因为月的亏盈而潮起潮落,因月亏而心生诗,月圆梦也圆了。作者的诗越写越好。赞
文字如饭菜,厨师好,材料好,味道好,“三好”才算好。这篇小文有此三好。真没想到,六六作者的文字的语感——味道这么好——轻、松、醇、纯、新、鲜、透。虽不长情节,但生活、情感、品格、精神等的功夫已内涵在长长短短的句子和温情从容的对话里了。文学是人学,不光是写“人”,最重要是“人”写,“人”的精神与“写”的劳动最好是自然、和谐、统一,那么他一落笔,便有了个人的味道。文如其人是此理,六六找到了文学的钥匙。
这是一篇很有涵养的散文佳作。其涵养,不仅体现在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不俗的艺术造诣与丰富的知识储备上,更体现在作者见天地、见苍生的通达境界中。作者文笔雅致、从容、大气,于云淡风轻、静水流深的叙述中,将自己的艺术史、心灵史、家族史与地方志乃至中国当代史融汇起来,让我读得心潮澎湃。这篇散文值得再三品读。我的10个提名指标已经用完,读到此文,忍不住赘评几句,以此表达对此文以及此文作者的敬意。
这应该算一片非虚构小说吧,报告文学似的笔调,熟悉的场景,很像是讲述的真人真事。时代背景是大家共同经历过的,主角的南漂经历,也容易让人感同身受。题材和角度虽然有点旧,但这种孜孜不倦的书写,也是值得铭记、关注和尊重的,就如同社会不能遗忘个体在时代潮流中的命运沉浮,这座城市不能忽略每个人微小的内心世界。只是小说开头入戏有点慢了,人物形象不是很立体,这可能跟笑兰写惯了散文有关,节奏感方面建议再润色一下。
谢龙的小说,笔调轻快、跳跃,年轻态。但又带着生活的肌理和质感,夹叙夹议转换自然。心理描写深刻而简洁,自然流露,就像不时迸出的小火花,有点个性。抑郁症能通过这种偶尔自我放逐,文艺的漂泊,在山水间行走呼吸而痊愈吗?当重新面对生活本身时,那种曾被唤醒的孤独只会更清晰,被现实的泥泞重新碾压时只会更疼痛。文学难以拯救生活,但或许可以拯救心灵。靠近,治愈不了社会人生赋予的隐疾,但或许可以解释它。
赞👍🏻
哈哈,不得不说这小伙子非常勤奋,勤奋得到了回报。第一次参加龙华区全国的散文大赛获奖,第一次参加邻家社区文学的征文比赛又获奖。都说天道酬勤,小伙子今年运气不错,不知12月份还会有什么喜事发生?希望你继续加油,用你的双手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深圳这座奋斗的城市是值得书写的,更是值得让人打拼和留恋的地方。来了就是深圳人,愿你早日在深圳安家。
读来唏嘘不已,文学可以改变人生:可以是空理想这样的,也可以是韦奋斗这样的。高洁兄的文字好读。
这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母亲是位了不起的农村老太太,独自撑起了5个儿女的天空;女儿的基因里有母亲的刚强、果断和勇敢进取的传承,上天没给她娇美的容貌,却给了她乐观豁达的性格和能言善辩口才。如果丑女因丑而自卑,她的生活将是一地泥泞;丑女能坦然接受自己的缺点,并充满自信过上理想幸福的生活!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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