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除夕之梦
除夕之夜,你倔强地在梦里
恢复旧居前的地貌。
那里,永远住着一排红竹,
从不曾变成绿地和房屋。
竹乡,少一根竹子都不圆满。
何况,品种要齐全。
以便在出笋时完成
颜色和生物学的检阅。
在梦中你无所不能,
学会祖辈失传的技艺,
将竹鞭和成竹深植于门前,
让它重新成为自留地。
你所能接受的,仅仅是
水流带来的地貌改变。
这种人工的刻意,
将让你在家乡迷途。
有一个春天的夜晚,
你和车辆到达门前,
消失的竹林和
标准化的围墙让你迷途。
在那一刻你已面临现代化
危机的总和。
新的传统并未确立,
而兜底的神学关上了窄门。
2、续游子吟
一个外婆始终知道外孙要回来,
她不懂温室效应,
不懂归期究竟在哪一个时刻,
只知道完整地保存十年前的旧衣。
因为莫干山麓有冬日,
有雾凇和冰雪在巡演。
那是一次冬日的遗失,
这件旧衣进入她的洗衣盆。
游子走了,带着小时候
被真丝棉袄温润过的身体。
作为水乡才有的技艺,
在入冬前为我翻扯棉衣。
直到她双眼昏花,
只能将洗衣作为唯一的存续。
这十年来,鼠虫和孢子
曾无数次地光顾这件保暖内衣。
带着对现代工艺的不屑,
每年她都要清洗一遍。
直到这个早晨,这旧衣
被她早早翻出,让它
在零下五度的天气中被阳光眷顾。
她将它亲手送到外孙床边,
直到看着他穿着冬衣
再次远行。
3、破译
小时候,只有一样东西
我能寻求到原型对照。
在谱系中,糖球是俚语而
山楂是它本名。
从此之后,
我向这探寻之旅关闭大门。
保持神秘会让我相信,
莫干山麓的果子是孤本,
它保持着某种独立,
和外部世界保持距离和警醒。
这并非是米沃什说的“小地方人的谨慎”,
而是一种彻骨的执拗。
博物学,依然是博物学,
它让很多名词野蛮进入此地。
破译出很多俚语,
最初是“杨桃”被装进“猕猴桃”的裤兜,
你还要腾出手来处理“杨桃”命名的被侵权。
未几,“玻璃杯子”成为“羊奶果”,
“树梦”成为“树莓”,
识图软件和推销广告出卖着它们,
从深山被引渡到众人面前,
像亚伯拉罕的众多子嗣在相认,
我不知这是属灵或是属世的征战,
我不知这是重新在巴别塔和好,
还是陷入新的纷争,
当语言在统一的帷幔下发出尖叫。
4、独自生病
这并非异国的清晨,
我醒了,在鸟鸣中晕眩。
陌生的街道哼着小谣曲,
每个音节都是刺客,
穿透甜美的梦,
让每个气泡服刑。
现在是出生地的洄游,
你的健康在一步步搁浅。
气候的叙事再一次发生偏转,
不容你半分迟疑。
在倒春寒中跌倒多么平常,
对应着古人无数个相同的夜晚。
也许,以后这都是一个严肃命题,
它已在你生命中迫降,
和飞行轨迹形成互文。
纬度多么诚实而抒情空泛,
在一些离别的午后,
雨水重新命名着呼吸。
5、机场特殊通道
他们总要将自己送到目的地,
正如来到尘世的意义。
在那一刻,穹顶的光芒拂过玻璃窗,
被照射进大厅和脑门,
那光晕在无限增殖。
甚至穿透现世和意义本身,
当它捶打旁人的目光,
又变成一张登机牌,
拥有了过期作废的可能。
将自己放得更低一点吧,
哪怕是为了谦卑本身。
它同样变成一种孵化,
让你亲民的双翼破壳而出,
不久之后,云端的绮丽将
大异象邮寄到你的眼眸。
那是事关信仰的时刻,
拯救淤泥中挣扎的时刻。
在那里,门阀和声明都被审判,
爱和正义是永恒的审判团。
6、快餐车
我甚至原谅了不洁:
车身上,油渍唱着牧歌,
被夕阳剪辑出过期圆脸,
对着水坑伸出魔幻的义肢。
在这不义的人群里,
他充当着药剂师,
将肥胖安插进来,
完成七宗罪最后的嘱托。
他曾在街角,勾勒出
一张油腻的油画,
雨水带着咒怨,
将防水布涂抹成魔镜。
让饕餮中的人变成枯木,
使他们进入一间道观,
瘦骨嶙峋地宣讲肠胃往事。
现在,斑点在餐布上蹀躞,
变成幽禁的梅花,
刻写着一生中最没落的印章。
每一次仄步都暴露着行踪,
那曾被重压逼出的驼背,
在那下方永远站着家庭记忆。
仿佛在说:宽恕这一切,
就等于破除了
关于美的处女情结。
那时,自由变成手杖,
带你攀缘直到绝顶,
你俯瞰他者,并不需要他们
从低处抓住你八面佛的脸颊。
7、半岛生活
就算你用清贫洗涤过所有眼睛,
仍有无数银币掠过伦理。
在晴空,驻留在耳膜上方,
用它弹奏的俚曲为你送行。
你消失在晨雾勾勒的轮廓里,
那流苏,连接着塞尚的卷发。
在艺术和生活共谋的画卷里,
真理在向肥胖伸出请柬,
不容军舰鸟张开羽翼。
那长长的喙,逐渐失去笔锋,
无法铺展在海面和日晷的夹角。
它的存在曾是伪饰和假寐,
在蓝水母的毒素中漂浮,
不曾留下指纹和皮肤组织。
像你不曾出租过一段生活,
在波浪中达成椰子的绝学。
随洋流将基因布满热带。
你蜷缩在大陆架隆起的弧线中,
寻找着一种新的矿物,
试图改写编年史,
在履历表中欺骗自我,
那被晚霞命名的瞳仁。
8、寻找蝴蝶
整个夏天,我都在寻找失踪的蝴蝶。
这是一次水文探测,
决定城市野生的刻度。
有时候潮汛来临,
让这种寻找变成徒劳仪式。
整个商业体都在玻璃幕墙中倒影,
什么时候,生物体能完成自证?
吐出他的Dna,
吐出悬而未决的分类学,
好让翅膀在虚像中凝固。
该书写的,早已进入命名的窄道。
该遗忘的,还没清理好路人冗长的注视。
有人走在长长的甬道,
冰冻着早已代谢的激情,
如果有人问起秋天的行踪,
就说我已忘记触须和密码。
我甚至忘记,十字路口
是否还有幼虫栖居于草丛。
蠕动,一种从未停止的模仿游戏,
戏弄着风和少年的眼睛,
我停下脚步,让缄默天使降临,
栖居在朝露和蝶变的肩头。
9、电影院
你有多久没有看过一部电影,
在别人的故事里,
经营自己的情绪,
被迫在漆黑中敞开自己,
变成海拉细胞,
无限分裂,
用来实验生活的无常和丰饶。
然后,你对自己说,
你现在是一部改编剧本。
再没有一个桥段致敬原创,
比如,你看见鹳雀稀落枝头,
再没有月光为它带来山水画。
你已变成当代艺术,
在杜尚的绿眼睛中,
它是一枚变异的松针。
欢愉和颓丧都是你自己的。
在经验主义的溶液里,
安放着无数试剂。
用来自我催眠,
也用来和过去和解,
在所有的悲欢离合中,
唯有一首诗是消逝的,
它含着你的童年,
变成胃酸,
消解出平庸和不甘的残渣。
10、死鼠
我太沉迷于加缪,
让一只死鼠和著名的疾病在对话。
抗生素早就宣告单方面获胜,
我知道这些,但在死亡面前
这些现代性被流放到西伯利亚。
它总是在穷人中流窜,
变成街头艺人,贩卖着食欲。
它浩瀚的死总是在旋转,
变成钢管舞,吸引着观众,
让阳光不再是受膏者,
不再引渡众人走向光明。
直到古堡里鼠影重重,
我才发现,它将恐惧均匀地
涂抹在所有人心灵之上。
伯爵领地丰盛的粮食
让它免于饥饿的恐慌。
当它变成硕鼠,
《诗经》已无法牧养。
肥美已集结在除啮齿外的所有部位,
让它看上去不像短寿者。
单方面宣布:
在阴影之外,已无渊薮。
它甚至饲养着穷人的食欲,
在后裔中中,那蛋白质
曾变成肌肉的加持者。
它望着教会的穹顶,
以僭越之名谎称弥赛亚。
而现在,它在我的水桶之中洄游。
贪恋水源让它再度受难。
如果有一根木棍作为签证,
它将再次进入巢穴的国度。
只是我将扮演审判者,
我用木棍击打它仍能探头。
制造风暴吧,让水桶
变成一次它的风暴,
让它过人的水性变成摆设。
让死亡降临,
让这些被弄脏的水再次出发。
用它中和蒙尘的植株,
在光合作用中,
死鼠的尸变是一种养料,
它再次刺穿土地中的弱碱。
11、孤雏
孤雏栖居于道德的屋檐之下,
说教让所有捕鸟器沉默。
持续反讽让人生厌,
有一种律令已悬挂在它之上,
再不用赘言为它分忧。
恍惚中,食物链长出苍耳,
依附在羽毛之上。
洁白中带血已不可避免,
唯有天池水可以清洗。
金刚怒目又何尝不是一种迂回?
和平鸽和枪声同时出现,
谁更接近真相和法度?
当它濒死的相貌被洗涤,
棱镜中虚像被大气层吸纳。
如果这种捕杀被赋予非法,
勇气也会跟着变成山中枯梅。
报纸上,一条新闻正变成气球。
它膨胀的速度略大于纸媒消失的速度:
独角兽公司正在吃胖自己,
让合成肉将越过刀俎。
让吃肉时的罪恶化成青烟,
越过孤雏浑浊的双鸟。
在那里,人凝神静听,
吃着音符,就能分泌出胃酸,
消化所有杀伐和不义。
12、蝴蝶美学
一只蝴蝶从天台水桶边飞出,
它不是从戴望舒的书页中而来,
也没有从庄周梦中逃逸。
它不是来自万松书院,
它只服从于美的第一定律:
为了让天空澄明,
它在阳光下奉献着轻盈。
从此,让它和悲剧绝缘,
也不要陷入琼·芳登的惊悚之中。
此刻,它已经产卵,
为家族奉献了唯一的绝学。
它为美创造着第二定律:
为了让飞翔继续,
餐风饮露,在生殖现场死去。
此后,它要制造一种死亡的不在场,
它躲在暗处,让生者继续盯着
水桶中的水,让甘泉继续喂养菜园。
为子嗣建造一座叶绿素工厂,
让鳞翅目优于双翅目。
让雨滴徒劳地涂抹坟场,
哀歌被编排成圆舞曲。
一只蝴蝶从天台飞离,
证明这里,从来没有成为蝴蝶泉。
所有隐遁完好如初,
所有未知都在黑暗中怀柔。
让美的第三定律完成吧:
在所有不确定之中,
歧义和留白代替完整在低语。
13、万物
高铁上的母子已经穿越数个省份,
风物被他们尽收眼底。
那孩子,正好在对万物都好奇的年龄:
车窗外树木成荫,
有时水域代替泥地的平庸,
有时山峦在视网膜中隆起。
多年后,记忆会被清洗,
让沙漏变成残破的器皿。
新鲜出炉的视觉是珍馐
幼小者照单全收,
身体变成可靠的收容所。
幸亏他不必寄居在飞行器之中,
那舷窗,无法和地面贴近,
他无法凝视,只能观看,
如地球仪和地图的放大版。
而现在,他依靠在母亲的肩膀,
让风景在视线里摩擦起电。
在对话中,他们透露着北方省份的口音,
而这些绿意,已经种植在记忆绿道。
当他再次回到荒凉之中,
它就会从蜃楼中汲取水分,
这是真实的南水北调,
胜过文件和豪言。
在应该盛开的时刻,
他获得了长久的馥郁。
14、突然,一部老电影
在胶片里,真假天使同时震动翅膀。
在叙事里并不唐突,
他们的眼睛蓝黑相间,
逐渐形成了重瞳。
这斑驳如此无理,
甚至在天堂也挑衅着种族。
当翅膀刮擦着地面,
这恶行是一场交通事故:
在众人之中,圣行无法着陆。
在半空中,美貌变成贡品,
在这之中不得不说说睫毛:
它覆盖着泪水的天池,
让天堂这种高空生活失色。
在这个朝贡系统内,
天堂反而成了人世的藩属。
如果有人吹起了牧歌,
那必定是一种被唤醒,
无名的,仍然是胶片中的署名。
在多少个暗夜里,
二十世纪,让电影是一种代偿,
美术在偶像的黄昏中落幕。
天使们曾经在静态中美好生活,
当表情凝固,你无法甄别真假,
直到那个人的假睫毛脱落,
圣殿前骑士团已集结完毕。
15、平静与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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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会友·庠序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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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说是小说,看起来更像散文,情节跳跃,语言流畅。用诗的语言描写了三代女人。“这三个女人,既想成为和自己母亲一样的人,又拼命挣脱上一代的束缚,想做完全相反的人,她们是那样的不同又是那样的相似,”最后“她们又都变成了一株植物……”三位母亲人生完全不同,第一位母亲生了生育过度,劳累不堪。第二位母亲被计划生育,守着女儿过着没有男人的生活。到了第三位母亲没有婚育,领养了“我”,人口终于负增长了……
《断尾》这个名字很哲学!断尾对于一些动物来说是生存的本能,对人来说却是智慧。在人的一生中,有许多时候需要做出断尾的抉择,尽管疼得生不如死,但是生存更重要,只有生存才有希望,对能实现理想。铅山的壁虎两耳是贯穿的,从这个耳孔望进去,可以看那只耳孔外的世界,这是一个隐喻,两耳的两边也许是两个世界,从此生望去,看到壁虎耳外的前生或者来世,公公从断尾铅山壁虎的一只耳孔看到另一只耳孔外更大的世界。他激动得大喊
“舞蹈还能这样跳,你的白腿,旋转的裙摆,实在是太漂亮了,活力四射,真的让人念念不忘呀。你就像一个五彩陀螺,在我的心头转,转来转去,就带走了我的心。”江新爱她真的成了陀螺,为了生活了为工作不停地旋转,这篇小说短而精,在小小的篇幅里道同事业、生活、爱情之中种种微妙的链接,很耐读而又给人回味无穷。
龙华四季,基实就是写她自己人生的几个阶段,成长中的快乐与哀愁,总之作者算是苦尽甘来,过的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作者又是勤奋的,打过工,又经营着自己的店,看完了写的冬,总之也让我感觉了: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生命生活就是这样,需要反反复复地创造,反反经受考验......
深圳四十多年沧海桑田,荣哥的事件已没法复制,但荣哥这种精神值得讴歌赞美,这种蛮干苦苦用心的劲儿也可用在现代科技的研发上。作者的文字有力量、有嚼劲,构思缜密,一点一滴地叙述着荣哥为了求生存求发展,踏实肯干的工作作风写得滴水不漏,文风四平八稳,干净而有利索!
“三个女人的植物诗”,人非草木。但人就如草木一样,而又比草木生得活沉重,作者在舒缓的述说着如弹奏起一曲曲悲凉的曲子,一个时代同另一个时代还是有所不同,女人过得好与否,同社会的文明、时代的发展有着很大的关系。总之第三代女人所处的社会的进步还是超越前面的,虽然在作者笔下的文没有一一叙述,但还是读得懂的。我来读了一遍,不留句言,好像心里不踏实......
写出了中英街的现状和历史,通过老人映照历史,通过导游写了为了追求想要的生活,而做出的不懈努力,通过水客,写了中英街的暗潮涌动,求生之艰辛。其中种种,只有海浪知道。
飞泉的诗一如既往的好!有力度、有高度、有气势!血脉里都流淌着对诗歌的热爱,所以他笔耕不辍。生命里不能没有光,在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丝亮光,生活里便有了希望。各种光充斥在飞泉的诗里,只愿飞泉拾到适合自己的光,照亮自己。不再如:你对我说,孩子,暴雨终将过去 “太阳还会绽放,像你的笑容” ......之后又 落在一片片乌黯的云层之后 那是我凋落的心.....
这篇能吸引我读下去,特别是写深圳家长的卷,写得轻松自如,也令人读来轻松活泼,不像有些人写的那些,自认为硬是道理。其实嘛,像深圳中学,那么几十个人能上清北,整人数一千七八,盲目跟风卷,还不是傻丢钱。我是看原籍是四川人的作者来认真读的,当年我伯父57年毕业于北大然后去四川教大学。 作者的文笔原浆味,不僵硬,很潇洒自如,故事与故事交织在一起,也不零乱,很干爽!
很纯粹的思绪,诗意随诗人所描述的花朵、燕子、海鸥飞扬。诗歌有无数的表现形式,这样的唯美诗句令多数人开心,因为读来轻松,忘却了一切,没有现实的了磕绊。诗人是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的,所以能把日常琐碎写入诗中,并且是在开怀时写的,不信你去读“宠物狗的耳语”,写得可爱极了!哈哈......
作者打工多年,写诗多年。她的诗来自生活,也高于了生活。工作、生活,是有点像苦瓜的滋味,但尝过苦味之后,又滋养了身心。正像苦瓜可以选择结果不结果的事,工作会苦,但可以选择乐观对待,它就变味了,平淡甚至清甜了。女诗人因为月光,便有了深度的思考,生命的节律也因为月的亏盈而潮起潮落,因月亏而心生诗,月圆梦也圆了。作者的诗越写越好。赞
文字如饭菜,厨师好,材料好,味道好,“三好”才算好。这篇小文有此三好。真没想到,六六作者的文字的语感——味道这么好——轻、松、醇、纯、新、鲜、透。虽不长情节,但生活、情感、品格、精神等的功夫已内涵在长长短短的句子和温情从容的对话里了。文学是人学,不光是写“人”,最重要是“人”写,“人”的精神与“写”的劳动最好是自然、和谐、统一,那么他一落笔,便有了个人的味道。文如其人是此理,六六找到了文学的钥匙。
这是一篇很有涵养的散文佳作。其涵养,不仅体现在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不俗的艺术造诣与丰富的知识储备上,更体现在作者见天地、见苍生的通达境界中。作者文笔雅致、从容、大气,于云淡风轻、静水流深的叙述中,将自己的艺术史、心灵史、家族史与地方志乃至中国当代史融汇起来,让我读得心潮澎湃。这篇散文值得再三品读。我的10个提名指标已经用完,读到此文,忍不住赘评几句,以此表达对此文以及此文作者的敬意。
这应该算一片非虚构小说吧,报告文学似的笔调,熟悉的场景,很像是讲述的真人真事。时代背景是大家共同经历过的,主角的南漂经历,也容易让人感同身受。题材和角度虽然有点旧,但这种孜孜不倦的书写,也是值得铭记、关注和尊重的,就如同社会不能遗忘个体在时代潮流中的命运沉浮,这座城市不能忽略每个人微小的内心世界。只是小说开头入戏有点慢了,人物形象不是很立体,这可能跟笑兰写惯了散文有关,节奏感方面建议再润色一下。
谢龙的小说,笔调轻快、跳跃,年轻态。但又带着生活的肌理和质感,夹叙夹议转换自然。心理描写深刻而简洁,自然流露,就像不时迸出的小火花,有点个性。抑郁症能通过这种偶尔自我放逐,文艺的漂泊,在山水间行走呼吸而痊愈吗?当重新面对生活本身时,那种曾被唤醒的孤独只会更清晰,被现实的泥泞重新碾压时只会更疼痛。文学难以拯救生活,但或许可以拯救心灵。靠近,治愈不了社会人生赋予的隐疾,但或许可以解释它。
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自有安排处。
一篇文章,这么多人阅读点评,在如今这年月,真让人感慨。
抱持守望的意义,远大于有些昙花一现的获奖者。为莲花汉子点赞。
向春风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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