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8:15吃罢晚饭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咨询部和编辑部女生未从饭堂回来。办公室是一天中难得的安静。有点无所适从。打开电脑,横栏医院实习群跳动几条聊天记录。眼望那些名字,忽然的想起10年在横栏医院一个夜班。
那夜23:00之后,刚从120急救出车回来。当班急诊医生面无表情递过心电监护仪。去,给监护房新转来的阿婆接上心电仪。我提着监护仪走进阿婆房间,凭记忆把5个键按颜色顺序链上。按上工作按钮,屏幕显示一天直线。几分后,急诊医生走进房里,慢条斯理问,有反应吗。我有点尴尬,测了几次没见反应。医生靠近阿婆,嗯,真死了。哦,死了。我不由自主应着他的话。顿了几秒。啊,死了···心被猛地一抽,然后是一阵生疼。想起刚给阿婆翻身的时候,她的冰冷有如秋水。好似,身上还有怪怪的臊味。细想,方知死后大小便失禁。想必家人送来医院的时候,未及清理流露的二便吧。胃是一阵难受的翻腾。不得不承认,那样的直面死亡,恶心比恐惧多一点。
24岁,死亡因为距离遥远而显见异常简单。很多时候忘了提及。除非某种寂寥原因,嘴巴因为偶尔下贱说着或生或死。除此,再没别现实的概念。相比老家形容某个人死了用“走了”“过了”“去远方”“仙驾”等隐晦词,感情里我更接受“死亡”。我相信,死只是一个人最寂寞的事。不愿分担,也愿被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