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终于得到表姐的邀请去租房做客。之前因为貌似心知肚明的理由一直没能成行。周末,照例蒙着被子在闹铃的狂轰滥炸中做白日梦。直至午后,好脾性的小表哥敲门。约定去表姐家的时间到了。匆匆洗脸刷牙吃饭。对表哥要求换件厚衣服的善意关怀置之不理。因为一时无法在棉衣和牛仔衬衫中抉择。出门的时候着实犹疑一阵。眼见小表哥换好鞋正要出发,只得随手抓起最靠手边的衬衫。忽然没了以往在镜前梳发、拉平衣颈的流程。心隐生点点不踏实。但说不出确实理由。只是一时郁闷。
经过近一小时摇摇晃晃的车程。胃内早已风翻云覆。推开车门,照例是找就近垃圾桶吐几口酸水。从学生时代到毕业,坐不惯的士和公交的毛病一直没能改掉。天比刚出门那会儿更冷了。小表哥弓着身缩在羽绒服里,在前路回头坏坏的笑。追上他的时候,手是不由自主伸入他的帽子。终不觉暖和,只得掰开手指把手彻底放进他口袋。
表姐突然出现在马路的拐弯口。她大声叫着我们的名字。二十五六岁的女子中气十足。冷冷的天,听着亲人呼喊自己的名字,甚觉温暖。走进的时候,小表哥忙接过表姐刚从市场买来的菜。然后挽起表姐左手。我则习惯性立在表姐右侧。表姐一不小心就陷入了两个小小男子的包围。这样的距离,很适合唠叨家长里短。我一直不惯虚寒问短,趁他们谈话端儿,眼神投到四周。没有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