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试图以小动作或其他细节作掩饰,无不是在证明徒劳再以失败告终,只好接受无数次告诫自己这将是如何的糟糕亦成为过去。现在,我随钟表在车厢里轻微抖动,历史因缺乏证人为了自证,我就像一艘私自营业的拖船,努力从河畔寻找靠岸的气息。
1.重返
那年冬天,我离开了第一份工作的城市
带上两年淘来的唱片和一件羊毛衫。
随着议价上车,放置好行李
多束车灯在车旁追逐、渲染
感觉自己像个病人,目的地是疗养院。
很多年过去了,始终没有抵达那个疗养院。
我也不知道为何要执意离去
只留下一些记忆影像:友谊、廉价溜冰场、
桌球的各个组件,如大理石、反弹胶、
被陨石肆意攻击的桌球面表,这脸孔
仿佛在警告背井离乡的人。
那一年,我二十一岁。
现在,我回来了。
从市郊渐渐驶抵一城灯火,天快黑下来。
2.献给雕像
你戴白色帽子,穿着格子连衣裙
坐在草地眺望公路的安全岛
少有的鸟,仅剩下的鸟在移植过来的
芭蕉叶子上啄食,你撒下的面包碎末。
然后在阳光下感受你的微笑
在你的稿纸上涂鸦
在你的乳房留下口水
在你的宿舍入睡
在黑夜的车间里想你。
却记不起你来自哪个省份?
那时,你以你的渴望
和已经到达的渴望抱住我,在耳边颤抖
四处游荡的车灯就要将我们俘虏
能让身体抵消外部世界的压迫就好
却记不起你的名字?
这些都不重要了,至多只会留下某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