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有人问我,年味是什么?心里存贮得最多是腊肉的飘香味,还有那有钱人家的火药味,妈妈的笑脸和爸爸的威严就是在这种飘香味和火药味中炼成的,“孩子快过来,别去检他们家的火炮,快过来!”这时妈妈从干瘦如柴的脸上,硬堆出了笑容,向有钱人家道歉,孩子不是有意去踩你们家的鞭炮,他是喜欢鞭炮,他是想检鞭炮。妈妈抱着我,象护着一只小绵羊,并顺手把父亲买回来的火炮堆在了我的怀里,“孩子他爹,快给孩子点上” ,爸爸的烟头红了,随后的弥漫,火药的烟香,成了我儿时记忆之初的记忆!这是小时候院子里的一幕。
这时有人再来问我,年味是什么?
我肯定的回答是腊味、钱味、人情味,而今再也回不到那个年代,大多已物是人非了,烟味没了、火药味没了,院子里空了,烂了、朽了,昔日的笑声、闹声被时空拉远了,听到的是微弱微弱的风吹残叶在发出一个时空对另一个时空的呼唤!珍惜、珍惜还是珍惜,我看到了大的变小、小的变大,穷的变富、富的变穷,有的大的变老,老的变到没了,还有的变来变去最后变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常言道,三穷三富不到老,世事难料,三十年活东,三十年活西。人都是这样活过来的,所以过年对某些人来说是件好事,他们趁机还可大打人情牌、大捞一把,但对那些在艰难困苦里挣扎的人来说这一年到头,给父母给孩子做不起一双新鞋,买不起一件新衣,这叫什么年啊!现在回忆起他们过年时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队长、**、会计、治保主任、妇女主任,还有民兵连长和一些公干家属,他们穿的是正装,是红卫兵式的中山装,妇女主任是秧歌队的红妆,太喜欢他们了,还有戴军帽,穿军大衣的军烈属的大叔大姨,他们太光彩了,小孩喜欢热闹,也喜欢花花绿绿的好看,我也不例外,很讨厌爸爸的补钉,和妈妈的补钉,觉得他们没有大爷大妈叔叔婶婶和队里其他人穿的威武。长大了才知道爸妈把省下的钱给了我和我的弟妹,所以爸妈在他们中间显得特别的高,也特别的瘦,爸爸在夏天经常光着膀子干活,他的胸骨和肋骨就象对面的山梁子,露得让人凸凹,一些有钱人和一些有钱人的同僚、下属、伙计都离我家远远的,但队里还是有那么几个老的、少的悄悄地接济我父母,这也归究于我妈妈的为人,她在队里干活,听从指挥,服从安排,从不说长道短,很受人珍重!所以勿论任何事、任何人在任何的恶劣的环境下,只要你的人格魅力还能闪光,既使山穷水尽,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