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那一纸箱的旧书信,本来是放在老家里的,但自从有次差点被奶奶当废纸卖掉之后,不放心之下我只好把它搬了出来,伴在自己的身边。
闲来便开始时常把泛黄的记忆连同信纸一同拿出来翻晒,愈发觉得它们珍贵。
从读大学来,人手就是一部电脑,写信已经变得不合时宜甚至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那些美好的感觉只能往旧书信里寻觅了。纸箱里上百封的旧信,其中大部分,是来自读初中时结交的笔友。笔友之间通信是当时的时髦,谁要没个笔友还真的会被鄙视,但若稍加推敲又会发现,其实收信才是我们最终目的。
不得不承认,这是件浪漫的事情,等信件时的期盼、收信件时的骄傲、拆信件时的神秘、读信件时的欢欣,以及回信件时的愉悦与甜蜜,无一不让人为之倾倒。
我想起自己是有过好几个笔友的,彼此之间通信得频繁,基本每个星期我都会收到一两封来信。这一度让我成为了同学们关注的焦点,但我却并不回避,甚至心里还有种洋洋自得的炫耀。后来信件的密集终究是引起了老师的注意,经调查他发现班上超过三分之二的同学都交有笔友,立刻如临大敌,开始以担心影响学习为由加以干涉。于是通信现象表面上是得到了暂时的抑制,事实上却是潜入了地下——来信开始通通寄往家里的地址。
后来升上了高中,流转的时光里笔友这个流行词逐渐变成褪色的过往,少年们开始舍远求近,开始懂得更应珍惜当前,于是纷纷转与散落在本市其它学校的老同学通起信来。写信的热情自然也是不及从前,甚至有时候要三两个月才收到那么一封,但来信总是很厚,拆开来看信纸都多了几张。字里行间也更率真自然,真实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