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怀念二伯
骚 风
西方极乐世界里祥云普照,二伯驾着祥云西去了,传说中的天堂,是否依旧美妙如初?
最后一段与二伯相处的时间,是1995年的春节。那时我在广西的一座山城支教,寒假回家过年,二伯也从湖南澧县回到了湖北的老家。
与二伯不期而遇,我与二伯都很高兴,但是二伯的样子让我看了心酸、心痛!那时二伯已经病入膏肓,灰白的头发没了光泽,脸部因病变变形得厉害,脖子肿胀得可怕,眼光有神却时而暗淡,说话已很艰难,只能断断续续说些简单的话。每时每刻,二伯都要忍受残酷的病痛的折磨,然而,二伯的脸上总还浮现着笑。
二伯病了几年了,胃癌,动了几次手术,国家为他的病也花了不少的钱,但是二伯的病终是不治。
母亲忧悒地对我说,二伯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春节在家,你就多陪陪二伯吧。
我懂母亲的意思,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二伯帮助过我们,没有二伯的帮助,也许我在初中时就失学了。这我是清楚的,直到现在,二伯在我心中,还是一种让我感动的力量,时时激发我上进。
95年春节,我哪儿也没去,一直留在家中陪着二伯:天气好,就搀着他到户外散步、散心,呼吸农村新鲜的空气;天气坏,就坐在火盆边陪他,默默的。偶尔二伯想说话,但往往力不从心,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二伯说话实在太艰难了,我们彼此沟通,更多的是靠心灵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