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凌晨两点四十九分。
面前长长的公车车牌,公车站牌前冷冷的长街,来往还不会停息的车。我坐在冰冷的牛肉店门前冰冷台阶,偶然从红色围脖里伸出脑袋抬眼瞟去,夜色里的深圳呈现出少有的干净。
来深圳已经三个月二十三天,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赶什么,大学梦......还是没有泯灭的何种理想,而此时此刻想要什么清晰至极。火车票,两张,我和妹妹的。家,就在最近的左心房。家,却在最远的千里小城。
右边是一个和我一样按着手机键盘的女孩,她按下的是有人回复的甜蜜,和等候一起共存的甜蜜。左边是一位躲在衣领里的男士,他就那么坐着,不动一下,眯着,显然是有等票的经历,淡漠这冰冷的周围。一位拎着方便袋的蓝大衣匆匆的一瞥,这一条坐在台阶的长队列很是——?,他会揪心吗?一个在深有家的人当年是否如此?他的快步流走,转角背影也成了这个地点这个时间的若隐背景。女孩的左边有四个人,一位老人,在这个队伍里醒目,他稀疏的白发。
路灯,冷风,队列。昏黄,阵阵,很长。
凌晨四点十四分。三个浓妆肉丝袜在眼前蹬蹬过,嘻嘻笑,无视一切的谈笑,她们沉沦的深圳夜晚已经为她们归家的机票埋单,香水的味道飘得很快,如同她们妖冶的背影,抑或是魂,没有灵的。
我站起身,脚麻了,手木了。风吹额前的留海,心凉。妈妈的软语和菜肴,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