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写历史小说,却有意给香港历史加一个注释。"
2018年6月8日,著名作家刘以鬯先生去世,享寿百岁。2018年8月18日下午,深圳全民写作计划携手《香港文学》、《特区文学》、《深圳青年》三家杂志社,在福田八卦岭香港文学出版社联络处,成功举行了“以鬯以来——刘以鬯作品赏析暨深港文学之旅以鬯以来——刘以鬯作品赏析暨深港文学之旅”沙龙活动。活动获深圳市宣传文化事业发展专项基金、福田区宣传文化体育事业发展专项资金支持。
并由“中国瓶装功能饮料第一品牌”东鹏特饮冠名,提供独家赞助。
此次活动特别邀请刘以鬯先生的老友梅子先生,以及黄维樑教授、南翔教授为主讲嘉宾。
《期颐的风采————怀念刘以鬯先生》主编、《香港文学》执行总编辑周洁茹女士主持,通过播放央视纪录片:
《百年巨匠刘以鬯》,简单介绍了刘以鬯生平事件。
刘以鬯1918年生于上海,1941年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曾主编《国民公报》副刊与《扫荡报》副刊,后回上海任《和平日报》总编辑,创办怀正文化社。
1948年移居香港,先后任《香港时报》、《星岛晚报》、《快报》副刊编辑,《星岛週报》执行编辑与《西点》杂志主编。
1952年赴新加坡任《益世报》主笔兼副刊编辑,后到吉隆坡任《联邦日报》总编辑。
1957年返港,任《香港时报》副刊编辑。1985年1月创办《香港文学》月刊,是香港最重要的文学杂志,也是海内外华文作家笔耕的重要园地。
刘以鬯先生是香港现代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著有《酒徒》《对倒》《寺内》等文学经典作品。
《酒徒》是刘以鬯先生名闻遐迩的代表作之一,被誉为“诗化意识流小说开山之作”和“现代文人小说高峰”。
它写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香港,商品经济盛行,文艺也高度商业化的背景下,一位艺术良心未泯的作家,挣扎于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中,不愿典卖自我价值而不能,只好一面煮字疗饥,靠写文字垃圾求取生存,一面自责忏悔,借酒麻醉,沉沦为不能自拔的酒徒。
《对倒》写一个上海移居香港、在回忆中怀旧的中年男子,一个香港土生土长、在幻想中憧憬的青春少女,他们互不相识,各自游荡在上世纪70年代的香港街头,带着各自的见闻和感受迎面而行,又背向远去,仅有的一次邂逅,也是擦肩而过……
2000年,《对倒》引发香港导演王家卫拍摄电影《花样年华》。
《寺内》收入了14篇新颖多彩的中短篇小说,融想象与诗意、古典与现代于一体,或为故事新编,如《寺内》
《除夕》;或表现香港现代都市之人与事,如《吵架》《圣水》等;或探求生命哲理,如《蟑螂》。
这部结集于1977年的经典小说集,篇篇有创意,篇篇是佳构,以“求新求异”的文体实验,彰显现代小说的新锐与性灵,至今令人惊艳而掩卷慨叹:原来小说可以这么写!
刘以鬯以其数十载与笔作伴,守住了香港边缘的纯文学一片阵地,开创了在武侠言情等通俗文学之外的另一面。
2001年,刘以鬯获香港特区政府颁发荣誉勋章,是继金庸后第二位被授勋的香港作家,10年后再获颁铜紫荆勋章。
活动现场就刘以鬯先生的代表作进行赏析,领略一代文学巨匠期颐的风采,纪念和致敬刘以鬯先生对华语文坛的卓越贡献
嘉宾梅子先生是《城市文艺》主编,在上世纪70年代中起就与刘以鬯先生结交,亦师亦友。曾多次编辑“刘以鬯经典”系列作品。包括:
在相识40多年的时间里,梅子先生首先举列出几个数字,概括好友刘以鬯成就。
“第一个数字是100。刘以鬯是百岁老人,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福气,也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福气。第二个数字是80。刘以鬯一生创作不断,作品不断,整整坚持了80年,试问有多少人能够做到?第三个数字是10000。在60年代的香港,文化从业者迫于生计压力,刘以鬯如何用一支笔站稳了脚跟?最多的时候,同时要写13个专栏,平均每天要写10000多字。如果都出版成书,垒起来足足有9米高。”
刘以鬯在1941年至2000年,先后在重庆、上海、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香港等地任报纸副刊编辑、出版社和杂志社总编辑。
“他是走到哪儿,就写到哪儿。”如何评价刘以鬯的文学成就,梅子先生认为社会对刘以鬯估价还不够充分,提倡激发年轻人的兴趣,多做研究。
一级作家南翔老师结合多年主持“深圳晚八点”的经历和故事,提出“为何年长的文学家特别值得我们关注”的命题。在他的眼里,刘以鬯的文学成就可以粗略说成三个打通:“第一是古今打通,第二是中西打通,第三是雅俗打通。”
南翔老师结合刘以鬯的小说《蛇》,深入分析了其中的特色和创新之处,《蛇》演绎了一场现代版的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新编”,融合了历史与现实,作品的反思性和批判性都通过每一个层面的创新,决定作品可以走得多远,华语文学可以走得多远。
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一级荣誉学士黄维樑先生则从“刘以鬯写作与众不同”的角度,与观众互动讨论。
“《酒徒》被誉为中国第一本意识流小说,这个评价是非常高的。我们将之与西方同类型作品相比较,会发现,
刘以鬯是以轻易简明的文字取胜,非常平易近人,而不是艰涩难懂的。”
“他受西洋文化风潮的影响很深,但最喜欢的作品是法国作家莫泊桑的《项链》与美国作家欧·亨利《麦琪的礼物》。这两篇作品的共同点都是用传统的手法配上一个令人吃惊的结局,给读者眼前一亮的感受。这就是刘以鬯心目中的与众不同。”
三位嘉宾在现场还回忆起刘以鬯许多生平趣事,比如艰苦工作时候的穿着打扮,一贯保持着风度翩翩……调动了与会听众的氛围。
在接近尾声的时候,三位嘉宾还亲授了许多文学创作和投稿的经验。
南翔老师:“写作要明白写什么,题材非常重要。比如说游记,第一,写难以到达的地方更取胜,比如战火纷飞的地方。第二,就算那是一个大家熟悉的地方,那么就要写出你的独特经历才可能取胜。比如非虚构,叙事记人是最重要的,不要轻易抒情和议论,白描最好。”
梅子先生与黄维樑先生也回顾起自己的文学经历,鼓励写作者坚持写,多投稿,一定要走出去,不要让作品闷在抽屉里。
百余年来的香港纯文学在殖民话语、国族叙述、本土意识等多重因素的制约下,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与时代事件中,也发展出有别于大陆、台湾的独特面目。
深圳全民写作计划希望通过本次活动,在怀念大师的同时,深度阐述刘以鬯先生作品的香港元素,为当下的深圳题材文学创作有所借鉴,并推动深圳与香港两地文学之旅,让文学可视化,可触化,以旅游走读,促进近一步交流。
最后,非常感谢唐兴林、呓白、卫鸦、陈志清、李瑄、水去、冰凌花、欧阳德彬、江飞泉、张夏等众多文友的支持。送上美美的花絮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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