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 一双新鞋引出的“破鞋”事件
以前,我对黄金是带有歧视和偏见的,学生时上政治经济课,老师说黄金自古以来就具有货币价值和流通属性,我对此不以为然,心想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这种几千年的传统早该更新了,黄金作为贵金属的价值,很快就会被新生事物取代,被人们忽视,那是改革开放初期,流行改革的思维方式;走入社会后,我又固执地认为,佩戴黄金首饰的,都是浅薄粗俗气的人,这些都是我潜意识里自命清高的体现。
我改变对黄金的看法,是在2017年国庆,我和妻子黄莉带着五岁的儿子,参加埃及阿联酋的十日旅游,行程中,旅行团我们安排参观了,埃及国家博物馆和迪拜帆船酒店,看到埃及博物馆内展示的金床、金椅、金墓葬等众多黄金饰品与器物,历经数千年仍恒久如新,光彩夺目,不由让我啧啧称赞,古埃及人把黄金称作可以触摸的太阳,6000年前就发现了有关于黄金的记录。
置身七星级帆船酒店大堂里,以黄金为主打装饰基调,营造出富丽堂皇的效果,让从事视觉艺术的我感到十分震撼,才觉得自己原来从未仔细观察欣赏过,这种古老迷人的金属物质,世界上没有一种金属像黄金这样,深刻地影响着人类的文明演进。
埃及阿联酋之旅不仅转变我对黄金的认识,冥冥中还埋下了我与黄金的缘份,我的妻子黄莉在和我共同参观鉴赏黄金物品过程中,开始执迷起黄金来。
几个月后,黄莉到北京出席一次文化活动,认识了一个非洲酋长的儿子,大家叫他“王子”,王子说,他在刚果(布)有一座沙金矿,问黄莉有没有兴趣投资开发,黄莉动了心,说可以去看看。
我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这可能是一个投资骗局,但黄莉还是不顾我的反对,回到老家HN省阳明市兴隆县,找了一个叫杨兆基的选矿工程师,和王子一起去了非洲刚果(布),在那里分析考察了半个月,那座矿的含金层只有80厘米厚,选矿工程师杨兆基给出的评判是,这是座贫矿,除去人工与生产成本后,可能不赚钱,富矿的含金层要达到二、三米,甚至四、五米,杨兆基建议黄莉不要投资,以后进一步物色更丰富的矿产资源,非洲好的金矿很多。
黄莉很不甘心,打电话对我说,杨兆基很执拗,为显示自己高明,专门坏事,她觉得只要泥土里含有金子,投资就能赚钱,开发下去矿带可能会变厚。
我说,既然带了工程师去,就要相信工程师的判断和专业能力,搅黄了投资对他没有好处,我们投资要考虑风险,不能急于求成,毕竟开发金矿我们是外行。
在我的反对下,黄莉放弃了对这座金矿的投资。
这趟去刚果(布)考察花费了十几万元人民币,黄莉因此结识了包含杨兆基在内,一批做金矿的老乡,黄莉的老家是HN省阳明市,阳明市下辖的兴隆县,以前盛产黄金,兴隆县人祖祖辈辈以黄金为生,是挖金人聚集的鼻祖之地,有一种说法是“有金必有兴隆人”,去刚果(布)考察之前,黄莉四处寻找专业人员同行,得知兴隆县的情况后,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黄莉立即去兴隆县,在朋友的介绍下找到杨兆基。
杨兆基五十来岁,长的黝黑高大,几年前还在西藏阿里淘金,后来因为国内政策不允许滥开矿产,西藏政府关闭了阿里的金矿,他就赋闲在家,杨兆基农民出生,读书不多,给人的感觉朴实热情,黄莉原本和杨兆基说好,如果我们投资刚果(布)那座沙金矿,就以每月三万元人民币,请他做矿长,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利益而粉饰事实,最后让我们吃亏,而是说出那块资源的不足之处,使自己与渴望已久的工作失之交臂,从这一点来说,我比较认可他的为人,但也有传闻说,杨兆基以前在阿里工作的金矿,是他弟弟杨长兵与人合伙投资的,弟弟杨长兵让哥哥杨兆基做矿长,杨兆基却在生产时偷金,黑了价值二百多万元的黄金,被杨长兵的合伙人发现,按江湖规矩,是要砍杨兆基手指的,因为亲兄弟关系就作罢了,但兄弟俩人的情感与信任丧失殆尽。
后来杨兆基在与我们聊天时,主动说起这个传闻:“可能有人对你们说我以前偷金,我不想解释,以后相处久了,你们就会了解我的为人。”
我和黄莉真正投资金矿,涉足挖金领域,是与杨兆基的弟弟杨长兵,密切相关的,杨长兵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敢打敢杀,少年时就离开家乡闯荡江湖,到外面跟着别人淘金,长大后自立门户,承包了几条金矿生产线,赚过钱赔过本,赚钱的时候春风得意,香车美女,花天酒地,出入赌场,赔钱的时候四处举债,唉声叹气,借酒浇愁,2016年,杨长兵在西藏阿里,与人合伙开采一座沙金矿,因环保问题被西藏政府关闭,杨长兵来到深圳罗湖区,与HN省的一名退休老干部,合伙开了一家名为潇山楼的茶馆。
我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从湖北老家南下闯深圳,2002年在深圳和黄莉结婚,我和黄莉一直工作生活在深圳,黄莉与杨兆基去非洲刚果(布)考察后,通过杨兆基认识了他弟弟杨长兵,以及与杨长兵合伙开茶馆的马呈祥,马呈祥原来是HN省驻深办事处副主任,退休后与杨长兵合伙,在罗湖区开设了一家名为潇山楼的茶馆。
许多挖金人一夜暴富的故事,对黄莉充满了诱惑与吸引力,到非洲刚果(布)考察以后,黄莉几次想再去其它几个国家,考察金矿资源,因各种条件不成熟,都未能成行,时间一晃过去半年,我以为黄莉对金矿的投资冲动减退了,念头正在翻遍,也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一天,杨长兵和马呈祥找到黄莉说,有一个兴隆老乡取得了缅甸金三角市一座金矿的开发权,这座金矿的资源非常丰富,杨长兵和马呈祥问黄莉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金三角考察,黄莉立即爽快地答应了。
在缅甸金三角市获得金矿开采权的人叫张文武,曾是拥有几十亿人民币身家的富豪,做了三十多年的金矿,是中国淘金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是HN省知名的民营企业家,当过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与政协委员,不久前,张文武经历了一次磨难,破产跌入人生低谷,欲拿缅甸金矿的开采权与人合作,重出江湖,得到黄莉、杨长兵、马呈祥的响应后,张文武从居住地,HN省会南岳市来到深圳,向黄莉、杨长兵、马呈祥,介绍金三角金矿的具体情况,以及投资预算,与他们确定去缅甸金三角考察的时间行程。
金矿分为沙金矿和岩金矿二种,沙金矿是含金的地表,在河水洗刷下聚集形成的,分布在河床周围,黄金蕴藏在土壤和沙子之中,沙金矿结构简单,开采容易,技术难度小,象杨兆基从业多年就能胜任选矿工程师;岩金矿由火山等地质运动,将地心的金属物质带入地壳形成的,分布在山体的岩石之中,岩金矿地质结构复杂多变,开采难度大,技术含量高,张文武获得开采权的金三角金矿属于岩金矿,勘察岩金矿要找科班毕业的地质工程师同行,只做过沙金矿的杨兆基,不能胜任岩金矿勘察工作,得另请专家,我一个朋友推荐了一名叫高魁的地质工程师,黄莉、杨长兵带着高魁一起,前往金三角金矿考察。
缅甸比非洲的一大优势,就是距中国很近,从深圳去刚果(布)要转二趟飞机,单程历时二天,往返路程要花四天,深圳到缅甸金三角,只要三个多小时的旅途时间,黄莉一行人在金三角的考察活动,一个星期就结束了,地质工程师高魁在金三角金矿上,取了一些矿石样品,让黄莉带回深圳分析化验。
深圳没有专业的矿石检测机构,黄莉将矿样快递到广州地质研究所检测分析,检测结果出来后,黄莉与杨长兵、马呈祥,进行了几次讨论交流,达成三人捆绑成一方,对张文武获得开采权的金三角金矿投资,三人北上HN省会南岳市,与张文武就投资金额、股份比例,以及委派人员事宜展开谈判,达成了“南岳协议”:张文武以获得的矿产开采权,作为项目的前期投入,折算成45%的股份,黄莉与杨长兵、马呈祥三人,投入后续开采资金,占有项目55%的股份,黄莉被推举为这个金矿项目的董事长,张文武任总经理。
地质工程师高魁的行为,在这个投资决策过程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首先,高魁认为这个矿很好,其次,高魁觉得黄莉的财运很旺,金三角有很多赌场,黄莉、高魁、杨长兵在考察的闲暇时间,一起去体验赌场,杨长兵是赌场老手,手里的筹码很快输光,高魁与黄莉都是赌场新手,高魁下了几注,手里的筹码也很快输光,只有黄莉下的赌注赢多输少,后来高魁跟着黄莉下注,不仅翻回了本钱,还赢了几千块钱,黄莉则赢了几万元,高魁对黄莉的判断力与财运,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觉得跟着黄莉投资,肯定能够赚钱。
高魁是工薪阶层,积蓄不多,不是张文武想要的投资者,不能直接对金三角金矿的投资,高魁决定投资给黄莉,由黄莉代他向金三角金矿投资,是记在黄莉名下的暗股,赢利后由黄莉分红给高魁,高魁是第一个将三十万人民币转给黄莉的投资者,后来金矿的投入超预算,他又及时追加二十万,高魁对金三角金矿的投资,几乎是倾囊而出,一个同行的专业人员,如此看好这个项目,无疑给了我和黄莉极大的信心。
我对投资金矿不象黄莉这么热衷,但也是赞成的,我和黄莉在深圳共同经营着一家名为天一传媒的公司,是夫妻档,财产共同拥有,投资共同承担,多年来,我一直坚持做专业,格守在行业里深耕的理念,对于行业以外的利益诱惑,我看得很淡,觉得与自己无关,天一传媒是我2001年创办的,因为各种原因,近年在发展过程中遇到了瓶颈,徘徊不前,出于对未来的忧虑,我也想投资一个很有“钱”景的领域,获得回报,改变目前艰难的处境,但我从未想过离开熟悉的深圳,前往陌生的国度,去经营管理这个金矿,促使我发生转变的是,有一天,我发现了黄莉虚伪放荡的一面——她至少与二个男人有不轨的奸情。
根据“南岳协议”分配的股份,黄莉要对金三角金矿,投资近六百万元人民币,我们手里的现金不够,我们计划以居住的房子,向银行申请增加按揭贷款来投入,我们居住的房子叫“云山海景高尔夫花园”,是看高尔夫和海景的高档住宅,是2009年国际金融海啸期间,我和黄莉一起购买的,那时,深圳长期火爆的房地产市场,有一个短暂的调整回落,我们以四万元一平米的价格,购买了一套价值六百万元人民币的三房二厅,只需要支付二成首付款,我们当时也没钱,只是觉得天一传媒的生意还好做,有奔头,想法子凑足付款,买了这套房子,改善居住条件,后来深圳的房地产行情又火箭似地上升,这套房子的价值,已经达到一千四百多万元,我们可以将涨价的这一部分,向银行申请增加贷款,黄莉是在办理增加贷款的时候,和一名自称有银行关系的未婚男子,进行通奸的,我发现这起奸情,源于一包未使用完的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