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2007年9月22日,我拉着箱包,从杭州来到深圳。来接我的是一个叫阿恒的女友。其实和阿恒并不熟识,在杭州一个工厂上过班,做过几个月同事,但实际接触不多。她热情答应我来深圳,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我的处境。确实,仓惶逃出那座风色秀丽的城市,遭受事业和爱情失意的我,如丧家之犬。现在,面对这个高楼临立的城市,我有些惴惴不安,也有期待和兴奋。
阿恒一家住在宝安西乡流塘。从罗湖火车站出来,一路上见到如鱼鳞似的高楼,与此时情景相比,直如天壤之别。到处都是人。超市里、水果店里、商场里,就连卖电话卡的铺前也围满人。阿恒拉着我,从人群中左绕右绕。她住的地方好奇怪,一路上坡,弯弯曲曲,似乎尽头处还有尽头。尽管房群后面就是山。
已经很累了,我还不想休息。初到异地的兴奋始终在脑子蹿腾。晚饭时,阿恒的老公回来了,他在附近一个工厂上班,见了我也只是憨憨的笑。等到我们吃完饭,他抱一床被子出去。我急忙站起,问去哪里?他回头笑,说去睡觉。
事后才得知,阿恒的表弟上个星期才走,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这段时间她老公一直睡在顶楼。我有些过意不去,阿恒却显得很习以为常。那时,我还不知道,初来深圳的人,都要经历在亲友家寄宿这一关。直到几年后,我在一个朋友的博客里看到一段话,大意是这样的,在亲友家寄宿,当然很欢迎,但是只能住三天,三天之后,你自己就不好意思再住了。因为深圳很务实,包括经济和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