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早上起来,发现昨晚凉在阳台上的衣服仍是湿的,才知道昨夜有雨。探看窗外,地面和空气中都是湿湿的,雨已停了,空气格外清新。没多想就出了门,伞也没带。 到公交站台时,刚站了一会儿,雨却淅淅沥沥飘落,且渐渐地大起来。想躲避,又担心车很快来,情急中就蹭到身旁一个小伙子的伞下,遮住了大半个身子。
雨天人稀,坐下来,感觉车里比平时空荡了许多。透过车窗,分明感到雨势逐渐加大,起初车窗上是碎乱的水珠,不一会儿就成股地流下,继而迷濛起来,模糊了窗外的风景。声音有些混杂,车内却很安静,车速好象比平时也慢了许多,时间似乎停滞不动了。心绪迷离起来,驰神回了往事和远方,忆起了许多关于雨的片段。
家乡的春天,雨季漫长,雨天繁多,可我小时侯是极少打伞的。说起原因来也许好笑,但对儿时的我,却是难解的惑。因家境拮据,仅有的一把黄油纸伞,因年代久远的缘故沤坏了,妈妈善裁缝,将旧布撤换下来,用白粗布做成大小形状相同的一块,罩上去,就成了焕然一新的新伞。父母很有成就感,我却不愿用。 又下雨了,父母叮嘱劝解半天,加上怕迟到,我就拿着这把伞上学去。但出得门来,路上顿感异样,平时并不觉奇的伞,现在却似乎别有新意。雨中的伞或花或黄,或大或小,甚至连最不干起眼的灰色和黑色,此刻在我眼中都变得异常悦目和缭眼,乱我的眼。我手上的伞,让我发窘,虽在雨中,仍热觉四围都是异样的目光,躲在伞下的我,有种难以言说的愧怯。还没进学校,我就收起了伞,趁雨势间歇,溜进自己的座位,躲避似地藏匿起自己。放学时我走得最晚,一路冒雨回家,此后也再没有打过这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