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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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狗在长圳工业区走来走去,东张西望。也不知转了几圈;他在寻找永盛玩具厂。他老婆黄和花跟饶水金都在该厂打工。
在来深圳之前,饶狗已从杜小贵那里获得他们打工的厂址。杜小贵还告诉他,他们上下班同进同去,像一对夫妻似的,都有一年多了。其实,在杜小贵告诉饶狗这些之前,关于黄和花跟饶水金的传闻,也早已从深圳传进村里,又传进了饶狗的耳朵;饶狗怎么也想不通,老婆怎么会跟饶水金搞到一起。谁不知道饶水金是要钱没钱,要才没才,要貌没貌,除了长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哄会骗外,可是一无是处的主儿。何况他还是镇上臭名远扬的惯偷。虽然从小生长在农村,却不安分守己,做个本份的农民,偏爱走旁门邪道,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又懒得恨不能上厕所也让人家给他擦屁股呢!……真不知黄和花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跟他好上了。
而在村人眼里,饶狗不但会种地、搞果园,更庝老婆。他每天早出晚归,把所有的农活包揽下来。老婆只要在家里带孩子做饭,养猪喂鸡就行了,成了农村罕见不干农活的家庭主妇。不经风吹雨晒,日子过得清闲,人也保养得白白胖胖的;不认识的人,还以为她是下乡来探亲的城市人呢!跟村里其他常年风里来雨里去,被繁重而琐碎的农活修整得又黑又瘦的女人对比,可谓胖瘦黑白分明,区别很大。
现在想来,让饶狗感到很后悔,若当初他坚持不让黄和花跟饶水金去深圳打工,他们怎么会又从工厂过渡到床上呢!——千错万错也是自己的错,至少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