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花花远远地盯着二娘。
“花花,过来!”二娘冲着花花喊,右手握着的竹筷轻轻敲了敲左手端着的饭碗。
花花往前迈了两步,停住。二娘看到,花花的一条腿瘸了。
一个月前,老光棍谢九进了城,留下花花看家护院。
花花以前很亲二娘的。可这会,花花的眼神复杂:顾虑,胆怯,防备。
瘦成这样了啊,没良心的老九!二娘嘟囔着,将端着的大半碗米饭,伴上剩菜汤,倒在屋檐下一个破脸盆里,等花花来吃。
叮铃铃,叮铃铃……
老师的电话,孙子小龙又惹事了,课间休息时,用石块砸破了同学的头。
八年了,儿子、儿媳在深圳打工,二娘带着孙子守在老家。
豆子鬼啊,越来越不听话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二娘念叨着,急急地锁上房门,踉跄着往学校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