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直觉得她就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遇到一点棘手的事便暴跳如雷,遇到一丝不顺眼,眉头便皱的如同拧紧的抹布。她的脸便是她心情的真实写照,她的行为,绝对和内心所想成正比。她开心的时候,隔着三道门都能听见她爽朗的笑声,她不开心的,冷不丁便可见她正赖在地上撒泼耍赖。
她今年50岁。
她自称是外貌协会的会长,看到漂亮的女孩,总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能长成那副模样,看到漂亮的男孩,总想和自己女儿撮成一对。
她并非一个称职的母亲,也懒得理会家庭教育那一套。她会趴在床头明目张胆的大声朗读女儿的收到的情书,畅谈她的爱情观点,她也会品头论足校园那些“校花校草”。
她总想着去远方,那是她青春的梦想,那里有椰树与棕榈,有洁白的沙滩和柔软的夕阳。月光下她说着这些,眼里流闪着星光。
那一年冬天,她去了遥远的南方。
电话是大年三十打过去的。那年雪下得很大,院子里的苦柑树都被压断了。
两个孩子争先恐后:妈妈,回家吧。
她强忍住泪水:为什么呢?
爸爸买的衣服好难看。她们说。
因为这个幼稚的理由,大年初一,她从遥远的南方归来,大包小包的站在雪地里。会飞的玩具,各种奇形怪状的零食,还有半箱子的椰子和菠萝……工作半年的工资,里三层外三层的缝在外套里。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大衣,洁白的雪花落在她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