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深圳的夜月光如水,犬吠凄厉,我竟早早的醒了,感受着寒春的刺激,重新翻阅起沈从文和张兆和的故事,不胜唏嘘。
沈从文说:“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女子”,在他的热烈追求下,终于与他梦想中的江南才女张兆和结为夫妻。可是一生中张兆和也许从未真正爱过他,在张临死前,有人拿着沈从文的照片问她“认识吗?”,她说“好像见过”,后来又说:“我肯定见过”,但是她已经叫不出沈从文的名字,那个爱她一生的人。因为张兆和,沈从文从一个稚嫩的文学青年一跃成为文坛巨匠,焕发了人生的创作欲望与能量,可是他从来没有走进这个女子的内心。张兆和的冷淡与冷漠,一度让沈从文走到了死亡的边缘,但张兆和始终是沈从文心目中的女神,二姐张允和在《从第一封信到第一封信》里记录过这么一幕:1969年,沈从文下放前夕,站在乱糟糟的房间里,“他从鼓鼓囊囊的口袋中掏出一封皱头皱脑的信,又像哭又像笑对我说:‘这是三姐(张兆和)给我的第一封信。’他把信举起来,面色十分羞涩而温柔——接着就吸溜吸溜地哭起来,快七十岁的老头儿哭得像个小孩子又伤心又快乐。”这件事后不久,沈从文就去世了,可是直到沈从文死后,张兆和在整理他的遗稿时,才开始慢慢懂得沈从文,在《后记》里留下这样一段文字:“六十多年过去了,面对书桌上这几组文字,我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在翻阅别人的故事。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 了……太晚了!为什么在他有生之年,不能发掘他,理解他,从各方面去帮助他,反而有那么多的矛盾得不到解决!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