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贝蒂娜与歌德
如米兰·昆德拉所言
追求不朽和为不朽而焦虑
空客A380庞大400吨的身躯,以巨大的力量挣脱地面,奋力爬升。地面──物件纷繁的地面:水泥跑道、停机坪、泥土、草丛、灌木、房屋、建筑、湖塘、河流……──不情愿地远去,仿佛一只巨兽,彪伟、孔武有力的狮子,利爪伸向天空,仍欲攫住逃脱的猎物。飞机由苏黎世机场启程,飞越大西洋,向着它的目标彼岸美国纽约飞去。
雅致的扶梯、双层的客舱,像歌剧院的一出舞台。李良驹和妻子李媚、女儿李歌坐在机舱内,脸上散发着发自内心的快乐。乘客一部分商旅人士,衣冠楚楚,年轻的瘦削,戴副眼镜,任何功夫不忘玩手中的电脑,年长的大腹便便,脸色健康的通红,轻声嘟噜交谈,喝杯雪碧或蒸馏水。一部分旅行的小朋友,兴奋、快乐。表现最快乐(或之一)的是李良驹一家子。
移民瑞士一年了,第一次举家长途旅行度假。办理移民的过程,所做的一切,其间发生的事情,让人产生的各种情绪,在昨天经历一样,那么清晰。整整一年都忙碌着安顿下身来,在一个全新的环境。这是李良驹从湖北武汉到广东深圳之后,又一次完全的改变。(新加坡当作个驿站。)房子、便利店,与社区的融合、同本地华裔建立起联系。
对目今的生活,李良驹、妻子、女儿无不感觉极为满足。这有点儿类似说废话。即使对世界、社会、生活再挑剔,你无法还对瑞士不满意。小国寡民,天堂国。空气、水、食物、阳光,安静,样样没得说。有空闲就爬小镇依附的小山,站在群山之巅(周围小丘包),妨若在天堂,一切的峰顶。居住的小镇在苏黎世市区旁,到市中心三十分钟车程。开的便利店在贯穿小镇的公路、亦为小镇的主街道一旁,家到小店步行十分钟。小溪、古桥。恬适而干净。同大而密的都市来个截然相反。深圳闹中取静的地方,银湖是一处,在笔架山内,地理位置又居中,小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