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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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光明说:“你知道囚犯的囚字是什么意思吗?那是一个人,在命运的血盆大口中苦苦地挣扎。”
告别黎光明,我一个人搬进了这所老房子。老房子很空,空得像一个心被偷走的女人。老房子很老,老得足以承载很多很多被住进过里面的人遗忘了的过去。老房子很便宜,便宜得一下子就可以让人看出我目前生活的困顿。所以我从不答应别人来这里看我。从住下来的那天起,这个老房子就注定成为我的秘密,我必须捂着掖着——这一块收藏我寂寞的遮羞布。
清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断地多起来,如涨潮般的喧嚣把我从情节跌宕的梦里拉回时光几乎静止不动的现实。踏上街道,路两旁卖早餐的小摊贩已相当忙碌了。
我见到我楼上的邻居在楼下临街支起了早餐摊档,一边吆喝招揽路过的行人,一边手脚麻利地扯下塑胶袋,套向那些冒着热气的馒头或者包子,再连贯完成收钱等系列动作,让匆匆奔赴前程的打工一族几乎无需减慢脚下的步伐。
而我是习惯不吃早餐的,每次总是匆匆地走过去,对吃我总是提不起兴趣来,除了抽烟,可着劲儿抽烟,所以咳嗽总是跟随着我,一个不留神就能让我惊天动地地咳嗽上半天。
“你是女人,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抽烟?”黎光明还是一如既往地啰嗦,仿佛蚊子一样老在我的耳边嗡嗡个不停。可是,等我张眼望去,却谁也见不到,然后蓦然发觉,他,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