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
我想起了一个人的良心。静寂的时针在走动。
女人坐在时光里,像她们的母亲。我此刻很想与你谈两句,就像说给母亲的安慰。
尘土中的毛草在乡村的想象里低头不语。沉默不语不代表无话可说。沧桑中的漂泊和漂泊中的沧桑又有什么不同呢?行走的工牌和编号停下来,像一株母亲身后的异乡,盛开细小的自己。普照万物的光,暗下来就有了伤。有些爱和人只能亲近你的伤害与孤独。
阳光那么美好,风抚摸你的影子,无法带走的痕迹。话题重叠。路径重叠。无趣重叠。重叠。重叠。重叠。出演的话剧,人物、脸谱、角色等等,她和她们应该去上舞蹈课。没有摘下的袜子闪滴着汗臭味。奔走。奔走。奔走。相告的行为与艺术为肩,肩膀上的花朵想减去指示牌。书生不读书还能做什么?发呆和假想成为一种虚构。虚构一无是处的美碎在水里。谁没有过困难呢?谁没有过归途的难言之言。你在车上,她们在车上,你在交谈的路途下落不明。
对着一扇门,轻轻喊出:你好。
九点多钟一颗燃烧的烟,在接近中午时你才想起,它已变成了过期的烟蒂,无人再想。
跑步的空调,一个老外和他的女友在吸烟区。这年头能真正温暖人心的只有爱。那么问题来了,这年头还有真爱吗?当然我指的是男人与女人的那种缠绵的爱与情。我对那样的爱并不敏感,有时好多年了,都没有她的陪伴,也习惯了。习惯了独自一人发呆或遐想。以至于还一直以为我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我真的不敢去触摸从前了,一点一滴润了唇,都能让人有危险的疼,在身体的河流里动荡翻腾。在我的故乡,我的母亲从来就不会写爱情这个词,她这一生都没有这个能力写出来了,她是个文盲,她已经八十岁了。母亲一生都跟着父亲,从不嫌弃贫穷。后来有一天父亲老得走不动了,就成为了山坡上的一棵树,母亲要是有话无人可说时,就说给树听。她说,你当真是个何等阴险的人啊。我问母亲,怎么能说你的男人阴险呢?母亲说,他抛下了我,自己倒一个人落得轻巧了,可以好好打他的字牌了。父亲生前最爱打字牌了,除了字牌喝酒也是父亲的最爱。我一直觉得父亲是个有气质的男人,他的气质是什么呢?我想了想觉得是他不抽烟却眯缝着那双小眼睛的样子,有一种吸了一口烟吐出袅袅烟雾的严肃。只有我知道,母亲那么数落父亲,数到阴险,其实是用了一种黑色幽默。我突然很动情,这个被我低估的女人,母亲就像庄稼地里的泥土,散发着哲学的芬芳。她误入歧途的爱憎,在她的男人身上竟然生长出了爱情。不会写爱情不懂爱情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她在父亲的生活里研究出了成果,当风轻盈的朝着我们微笑时,庄稼和植物都有了某种意义的等待,这样的等待,我把它们都看成是一个人灵魂的地址。
那怕是模仿的爱情。其实很多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靠得住内心的温柔和力量!嗯。你的话无中生有,不出声处带出思想的宽度。不说出来还是那个自己。改编过的曲子,用心听,还是蛮神奇。
沉得住气的人才能撑得住一望无限的风景。
公交车在快速地穿行,经过一些绵密的工业大楼。那些穿着工衣的男女,在每一个站台被抛下或者被拥乘。如果好彩能占有一个座位,那当然是非常愉悦的事情。落座的男女,有的戴着工作牌,有的挎着包,有的抱着双臂佯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有的干脆装睡以弥补昨晚睡眠的缺失。
遇到动情的细节我总忍不住眼眶发潮。一个容易感动的人无非两种:要么内心脆弱,要么已经老了。时光如同一个擦肩而过的美人,她永远成为你想象的背景。每个人的背景和境遇的不同,造就了无尽的未来。
站台里两个挑担的人,他们急不可耐地挤进刚停稳的公共汽车上,站台还有来送别的人,车已启动了,他们还在手忙脚乱地样子,一脸的汗水。有个在忙乱中朝窗外招手的人,让我莫名想起了唐代诗人王维的那首《送别》的诗:“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那时,我在那个小镇上相遇了她。直到十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又成为了一个人,干干净净的一个人。生活真是充满了嘲讽,独自行走在这个五味杂陈的小镇上,我还是原来的我,而世界已完全变了样子。“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可现在我会莫名的哭泣。当我想你的时候……”一首歌的动情不仅是因为歌手的完美自然演绎,更多的是歌词本身散发的魅力。一个人经历过了才会一不小心被一首歌打碎。它穿越重重的疼与伤,把美好的回忆带给了自己。
小镇上的姑娘是少年心里的诗。
难听,难过,难懂又有什么?吃饭。睡觉。干活。越简单地去活越是多么的难。这种难需要保持一颗珍贵的心。小心翼翼的忍,朴素大方的忍,忍痛割爱地忍,这种忍就是修为,就是学问,就是能量。当一些人和物背对你活着时,你其实可以转过身来,面对她们。
面对的是一个人的羽毛,是一个人内心涌起的瑰丽的尺与度。
2
天使从来只途经人间。咳嗽使时间变得浓郁。
一件小事,放大它是什么效果?做实验的人在远处眺望。每天的穿着都是一次艺术。看着她们,你想到别人的爱情。那些旧邻的妹纸,在纸上谈的都是房子车子票子,很少能听到独自浅唱的情歌了。女孩嘛,笑起来确实很迷人。她们的手指在会议室的沙发上来回地捻弄着。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发表各自不同的看法。一个人再怎么好看,现实总是绕不过去的。说的人比唱得还好听,表演者需具天赋,一碗菜与一个人的口味很重要。默默消化体内的骄傲!冰箱里其实有啤酒,喝一瓶脸红也就理所当然了。
与你一起乘电梯上了你以前供职的单位,在办公室你与同事们亲切地打着招呼。我看到你以前一个人的办公室已经属于了几个女孩子。她们问我是不是你的助理,你说,这是国内有名的青年作家。你的话让我温暖。尽管夸大了我的声名。她们对你的微笑,却让我感到了你内心的忧伤。与你下电梯时,才看到你眼睛肿了,你说,刚做了手术还没善后,等下还要去医院。不能陪我了。走出单位大楼,与你握手告别时,我把那本书送给了你。你让我打个车去车站,拿着东西太沉。我应允了你,等你走远了,我却把东西扛到了肩上,一路走到公交站台去坐公交车。坐公交车只需两元,而打车差不多要五十元。我的羞愧让我难过。
在楼下等你时,在便利店看到一本书,书名叫《最好的时光在路上》。在书上看到一句话很触动:自由灵魂的追求及向往。就买了下来,想送给你。在书的内页空白处我用笔写下了这句话:自由灵魂的去向及追求,最好的时光在路上,与你共勉。
我落魄的此刻与理想。如果遇见你或你,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会问我,最近可好?也许什么都不会问。但这些已不重要,因为我乘坐的坐共汽车已经到站了。细雨中我回来了,收到了你的短信,兄弟,抱歉,今天身体欠佳。其实应该表达歉意的是我。是我给你添了麻烦,是我又一次带给了你新的忧愁。多保重!
哲学家维特根斯坦说过这样一句话:“对不可说的东西,应保持沉默。”
很多人活成生活本身的伤疤,这个疤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只为了仅仅的生活而把自己丢在了不同的地方,远的近的,南的北的,星星望着远方,它们不说话。它们是人间留下的沉默,这沉默布满了失眠的斑。
生命是个奇迹。一棵树。一滴水。一块石头。一只昆虫……甚至于一缕从琴曲里演绎的曲子都拥它们的生命。它们存在于我们的生命之中,有些被感动,更多却被忽略。
我和她们行走在红绿灯的斑马线上,那辆刚停靠的公共汽车却继续在路上向前行驶。
一个人在大地之上行走,天空就成了永生的想象。
误读和误解还是不相同的。在楼梯间遇到一句话:我其实很早就来上班了,你以为我现在才来么?他的发声滑向何处,何处的耳朵来完成莫名其妙的注释?
骄傲。无畏。独立。退一步,就可见海,进一步,可触天空。
高度在一个人的气质里复活。
3
低处的月光有几次碰到你的孤独?该怎么去学会赞美。
我不曾想过一个人的向度。那尖锐和平面的草木,藏于工业的河流,独立的独,重复过多的赞美不如感同身受的伤感。站在窗前,雨落了一地的村庄。回不去的故乡连个说话的也没有。寂寞成为茶杯里不出声的热气,一缕一缕荡成卷絮的山茶花。
爱过了就不后悔,有时我都难以确定这算不算爱,但当她真正离我而去,转过身去只留下她永远的背影时,我泪水有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知道自己将守住一份孤独与寂寞,活在她留给我的想象里。她说,你去找一个更懂得你的女人,她也许会更疼爱你。她的大意是她辜负了我的爱和生活,其实真正辜负爱和生活的人是我,我是一个失败的男人也是一个失职的父亲,在这个物质和金钱编织的时代,我所谓的理想不堪一击,它们是那么脆弱。我活在一个并不真实的自己里,我用天真和孩子气的梦想在虚构自己的故乡。
我抱着一棵树,我的内心在颤抖。孩子不明白我的处境,总是说,爸爸你要坚强,一切都会过去的。
爱到了今天,就走了样,褪了色。爱说到底是一个人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她成了生活里的一个意思。一点意思也没有了的今天,我们的爱已经成了爱的点缀,只在漂亮的外壳停歇。那个可以与你分享贫穷和困境的人越来越远了,而贫穷里有等待,困境里有想象,它们其实才有了更令人澎湃的滋味。这滋味有着人永远愿意心甘情愿的坚守和陪伴,在任何时候,坚守和陪伴才有了分享的意味深长。
我们粉碎一个人很容易,他的好他的优秀会在顷刻之间粉身碎骨。赞美一个人却需要付出毕生的努力拼搏。我相信了你的话,就等于否决了他。他不顾一切的与你抱团取暖,就自然而然地伤害到了我。喝酒的人,抽烟的人,酒或烟加在了一起它们不矛盾不冲突,但喝量惊人的没有吸烟的习惯,一根烟接一根烟抽的却滴酒不沾,它们加在了一起就有了矛盾有了冲突。有限的局部记忆,催生了我们生命里美好的一面,也会选择它们偏心的一面,比如悲伤。
没有立场和原则,没有反思和考量,没有胸怀和气节,这样的人就会被现实左右。
过份热情的开始总是一种作秀的排练。上山之后,你能看到很多鸟儿扑闪翅膀,模仿鸟叫的声音一般不是鸟。那些像鸟一样的人,却无法配得上一枚飞翔的羽毛。
难以理解现实和生活的关系。你和她,距离一个人的高度,却活在没有度数的身体里。足不出户的工资条,每一条都在默写风雪这个词。看得见的度数和电脑的键盘极具弹性,新面孔和接二连三的事件把无中生有的道具做得真到位。该怎么去赞美这剩下的鸟语,没有花香的城郊,想起一粒谷子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