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2014年12月12日,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
傍晚,接到姐姐话语仓促的电话,妈妈突然晕倒在家,叫了120送到附近医院。初步判断脑溢血要转院并立刻进行开颅手术。
仿佛世界轰然倒塌……
匆匆赶回老家,妈妈已经做完开颅手术住进了医院一楼的ICU,每天只允许2个人进IUC看望,每次停留几分钟,我在回家的第三天,终于见到了在IUC的妈妈,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
妈妈做完第一次开颅手术的第5天,经过专家会诊进行了第二次开颅手术。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们舒了一口气,似乎妈妈很快就可以醒来,一家人又过上平静快乐的生活。只是,病床上的妈妈依然双目紧闭,取掉头盖骨的脑袋深凹下去,看着剩下半个脑袋的妈妈,深感触目惊心。
做完第二次开颅手术的妈妈又住进了一楼的ICU。
在ICU住了一段时间,医生说病情稳定,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我们都兴高采烈,似乎妈妈很快就可以醒来。
妈妈每天接受药物、针剂、营养液、物理针灸、人工按摩。病房有8张床,偶尔清闲下来,大家也会互相闲聊,有时候走进病房,看到昨天还聊天的病床换了人,其他人会轻轻摇摇头小声说:“昨晚走了”,病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在生命面前,所有人都感到如此无奈。
每天医生来查房,我们就像见到了救星,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妈妈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有时候,医生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们都似乎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然而,现实却是一次次从希望走向失望。
躺了几个月之后,妈妈终于睁开了双眼,却依然不会说话,当有一天我们在讨论是否进行第三次开颅手术的时候,不会说话的妈妈眼角流出了泪水。
2016年2月1日,接到爸爸电话:“三姐弟都回来吧,越快越好”。
这一天,骤然降温,凄风、冷雨、严寒、塞车,我们心急如焚开车匆匆赶往回家路上。爸爸担心我们在高速路上的安危,叫我们慢慢开,妈妈打了强心针。
强心针,我们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可是,除了面对生命的无力感,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病床上的妈妈气若游丝,仍顽强等待,等待着她挚爱的孩子们送她一程。
我知道,妈妈一定有千言万语想跟我们说,却无能为力。
我们泪流满面,却没有哭出声音,不是心里不痛,而是不忍惊扰,惟愿一生受尽艰难困苦勤俭操劳的妈妈,放下一切挂念,平静的走向天堂。
总以为岁月很久
总以为余生很长
总嫌弃妈妈唠叨
年岁渐长才明白,以前我们嫌弃的唠叨,是妈妈对儿女最真挚的情感,最深切的挂念。
亲爱的妈妈,你的唠叨是我最大的幸福
亲爱的妈妈,愿你在天堂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