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楚桥的方向
白也
没有人知道,为了给曾楚桥写一篇评介,我竟然破天荒地产生了一种后现代的焦虑——那种被称为“杰夫·戴尔定理”的焦虑:我是那么地渴望写好这篇文章,以至于不可能写好它。
楚桥是以“打工作家”( 这个称谓我是多么不认同、不喜欢)的身份闯入当代文坛的;至今这个标签还经常被不合时宜地提起。诚然,他早期的作品大都是在他的打工生涯中就地取材,造成他作品的“打工”底色。在那个既有点像深圳又有点像其家乡、被称为风流底的地方,哀民生之多艰、悲生活之不易,叹精神之荒芜,寄同情之理解,数者交集,绕过表象,直抵生存的本质。与其他打工作家相比,他明显更尖锐、更深刻,也更具幽默情怀。这一点在其前期代表作《幸福咒》里已经得到体现。而在写作技法的探求上,他的自觉与努力更是让他迥出同侪,鸟枪换炮,成为最先撑破“打工作家”这顶劣质百结草帽的佼佼者。
此后的楚桥,胆子越来越大,在小说的创新与实验上越来越有心得。尽管总是过于谦虚地承认自己学识有限,但是他的实验精神却让许多惯于炫耀的学院派望尘莫及。“先锋是自由的”
(谢有顺),因此自由也必然是先锋的基本要素。对先锋的认同与追求诞生了《大师的遗作》、《夫妻贴》、《失踪者》、《坟场》等一系列佳作。在这些作品里,楚桥选择的场景一如既往地充满了荒诞,却又熔想象、幻想、智性、游戏与现实于一炉,于是这种荒诞便成了真实的存在,同时又具有某种象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