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文学讲稿》的开头,纳博科夫再次重复了那个有关文学创作的隐喻:一个孩子从尼安德特峡谷里跑出来大叫“狼来了”,而背后果然紧跟着一只大灰狼——这不成其为文学,孩子大叫“狼来了”而背后并没有狼——这才是文学。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因为扯谎次数太多,最后真的被狼吃掉了纯属偶然,而重要的是下面这一点:在丛生的野草中的狼和夸张的故事中的狼之间有一个五光十色的过滤片,一副棱镜,这就是文学的艺术手段。
就是“这一点”,不但揭示了文学创作的核心秘密,也指导甚至规定了真正的写作应该如何进行。
故事?如果可以,赶快编一个,如果不能,也没什么大不了
通过“狼来了”的隐喻,纳博科夫抛出了他对于作家身份的定义:他是讲故事的人(三个方面之一)。这个定义被莫言直接用作诺贝尔颁奖典礼上的演讲主题。而2013年诺贝尔文学的获得者门罗在接受采访时则直言不讳地说:“我永远都在编故事。”这些观点很容易引导我们走向一个看似绝对、当然也可能是经验之谈的结论:没有故事,就没有写作。
太多作家把故事作为文学创作的起点与终点,其唯一的区别在于:大作家讲了一个精彩的故事,坏作家则讲了一个拙劣的故事。把故事等同于文学尤其是小说创作的作家,古今中外,生者逝者,如果排成一排,大概也可以与优乐美奶茶一争长短了。对此,很难说我们应该庆幸,还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