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工作日上班的固定线路上,“粤B”交通环境充满了想象、紧张与疲惫:肉搏,亲密接触,不确定的十五分钟追捕行程。
误点?迟到?换下一趟?贴饼子?面对面尔呼吾吸?疑三只手?猪手放盐?关不上门不走?挂不上档?动力不足爬不上坡?
追!追!追!
省!省!省!
挤!挤!挤!
变挤压成反抗,一个人高喊着,倾斜身、脚顶脚、手抱胸、紧肌肉,用肩膀推拿“多米诺‘骨牌’”,人人传导一阵惊悚力量:“往里走,里面空,良心大大的---不好了!”,“三十公分的过道,已经前、中、后错落有致叠了三列人,一直到最后一排前,再无法内进,过去也没有立足之地。”,“哎呦,我的脚,你的脚踏在我的脚上了!”。在密闭的缝隙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女人尖叫声,由声调和频率可辨疼痛程度。也有坚守者一动不动、镇定自若、不露声色的暗想:就不让过去,进来阵地就更吃紧了,寸地单价就更高了,非挤成肉饼不说,给黄色机会主义者造就理由:被猥亵或嫌猥亵的事就可能难分自觉与不自觉了;还有一种异样的心理在活动:想轻松自在就去打车,别上来,或直接趴挂在印度街上的巴士尾部兜风;下一趟吧。
问题是下一趟的距离是十多分钟,早晨短暂---起得晚---睡得晚---玩嗨的夜生活,而且站立点没有幸运地对准车门,可能排到车门边准备踏上一脚时,无缝插足,只能用手抓着前人的裤腿,另一只脚还从车外生长出来,看如何用缩身术,把它叠进车门内的非常空隙中,有时好不容易把脚收进来,鞋子却刮脱到车外地上:“停车,停车”,也常听到有人喊叫:手夹痛了,包夹坏了。司机开始凑热闹嚷嚷:只能上一个,车门关不了,不走了,下去一个,注意关门,往里拉一下车门……很可能又被挤出一个“下一趟”。再说,不忍马路上的杂味、2.5、喧嚣,身边嗖嗖蹿过的电驴子弄不好也会咬人的皮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