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生命在花木中延续(散文)
哥哥是个普通农民,一年四季躬耕于田野;哥哥又是个业余的“园艺家”,不仅把自家的菜地变成果园,而且把栽种果树的“爱好”,扩展到自家以外,常在田间地头的空地,撒上果核和松子。
哥哥对花木的情感,起初是出于“爱好”。从青年时起,他就是个远近出名的“花痴”。他每年都在窗外,栽种奇花异草。
在鲜花盛开时节,他竟然端着饭碗,蹲在花丛中,一面欣赏鲜花、闻着花香,一面津津有味地进餐。
上了年纪之后,随着人生阅历的增加,他对花木的情感,也由个人的爱好,提升到绿化环境、造福子孙的层次。
他拓展栽树范围,在村北防洪大堤两侧植树:临河的一侧,植耐水冲刷的灌木;面村一侧,植经济性性的果木。
哥哥在十多年前过世了。他亲手栽种树木的长堤,也成为家乡一道亮丽风景线——绵延数里的袋状果树园。
哥哥生前,每到春暖花开时节,常在花香四溢的长堤上流连忘返。不过,他疼爱有加的是窗前一棵樱桃树。他不止一次对我表露过,面对盛开的樱花,他激动的情景。
去年回乡省亲,我看到他生前钟爱那棵樱桃树,依然枝叶繁茂,睹物思人,不觉凄然;但是,想到哥哥生前营造的果树园,忽然脑海里闪现出“不朽”二字。
记得,爱因斯坦老爷子对生命的不朽有个独到的看法。他认为,所谓生命的不朽,就是指与该生命个体相关联的事物永恒存在。
这种与生命个体相关的事物,就是生命个体变相存在形式,它包括生命个体的行为及其后果。假如生命个体的行为及其后果,无论在其生前还是没后,都不会被时光所磨灭;那么,他就在自己事业的永存中,而获得个人生命的不朽。
这样,纵然他(或她)离开人间,作为其营造和关爱的对象物,依然永世长存,并且不断地影响后人;他(或她)的生命也就永垂不朽。
我想,尽管哥哥已经谢世,但他生前亲手营造的果树园,依然长存于世、造福子孙;因此,哥哥的生命信息,仍旧在他的果树园中,宛如花草树木,绵延永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