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鸟城系列小说陆续见诸期刊,有好事者追问其人其事,就像太守寻访桃花源,皆无功而返。坦言之,鸟城不过是一座幻城,连同人物逃不出的巷子——桂花巷,皆是精神的造像,人心的投射,与现实中的城市并无太多共同之处。小时候喜欢讲故事给邻居家的孩子听,一群小孩围着一个孩子王,长大了喜欢讲故事给自己听。
世上已有太多懂文学或自以为懂文学的人。我不懂文学,只是试着读懂自我,只是在一个春日的午后,领悟到写是一种宿命,全然是一种个人行为,或许孤独的缘故,甚至连孤独都算不上,只是寂寞,写字来打发时光。在芜杂的现实面前,暂时躲进自我的精神世界,自娱自乐,还天真地以为这样可以瞒过岁月,永恒时光。你难道没见过孩童自己在那里摆积木吗?意识形态、伪道德、甚至文化,不过是一种负担,在小说中,他可以摆脱这些虚伪的面具,在书页的夹缝中,做一个本真的人,一个从娘胎里出来未受精神污染的人,一个自然良善的人,有普世的美德,也有热烈的情欲。
曾经有一位文学研究专家问我,最近在写小说吗?我说是啊。他说那最近有没有去夜总会啊!最近有没有去东莞体验生活啊!我只得沉默,跟这样的蠢货,实在无法交流。难道蜗居斗室不能写小说?难道生活需要刻意去体验?难道作家必须吃喝嫖赌?还有不少好为人师熟读文学理论教材的家伙,声称小说不该这样写,应该先铺垫,发展,然后高潮,最后结尾,让人啼笑皆非。一个强调集体平庸压制个体精神的时代,自然有不少人充当刽子手,也自然有不少人遭受精神阉割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