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种看不到精神自由的文本,可能会给读者带来伤害。
编辑(《宝安日报》打工文学周刊黄国焕):令鹏兄你好。你近年来以评论文章活跃于深圳、全国文坛,成绩突出。但我注意到,在你的博客里有一篇文章叫《诗歌是我的理想》,2009年7月写的。至今五年过去了,诗歌还是你的理想吗?
廖令鹏:感谢。对我而言,诗歌是一场解放运动。真正认识到这一点,是在我创作长诗《六只猩猩》之后。我曾戏言,我的这“六只猩猩”,是一群无时无刻不想获得解放的猩猩。从那以后我开始深入思考诗歌的意义。我发现写诗,真的是一次次的反抗。价值观念、汉语传统、经典文本、语义结构、表达惯势、书写媒介等,无不以其强大的力量,钳制着每一位诗人,每一次创作。解放是一种艰难的征途,任何一个解放,哪怕是微小的,都弥足珍贵。我钦佩的著名先锋诗人余怒曾说:“我绝口不提传统,是因为我就在传统中。”那种先锋的精神,自我解放的勇气,一直感染着我,我固执地认为他的“诗歌精神”,其实就是一种不断解放的征程。
诗歌曾经是我的理想,现在是我的理想,将来也是我的理想。创作也好,批评也罢,首先需要自由,要解放很多束缚,一种看不到精神自由的文本,可能会给读者带来伤害。反之亦然。我误入尘网,一去三十多年,特别是近五年来,以诗歌的方式、书法艺术的方式,直面并反观我们的处境,既是一种幸事,也是一种无奈,但亡羊补牢,未为迟晚,好歹也“高贵地坚持”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