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佛门中人讲究的是四大皆空,君子之德讲的一个虚怀若谷。由此看来,无论出世还是入世的高士们也都在追求这“空、虚”的境界。可我们红尘中的芸芸众生都是饮食男女,有家要养,有职在身,不得不整日为五斗米折腰,为茶米油盐的生计奔走。面对“空虚”的格调实在无福消受,做不到心如止水,静以修身。
前段时间看了白落梅的几卷书,一时间被她优雅禅意的文风所吸引,惊为天人!从林徽因的安好,到纳兰的眉弯,从仓央嘉措不负如来不如卿的执着情伤到苏舒曼诗酒禅佛的红尘一梦。我的情绪始终被侵染被软化。他们或写意或抒情,或富贵而不耐繁华,或身许佛门却眷恋红尘万丈。又或是百花丛中过,却又不甘为情爱牵绊轻许红颜一诺。人生只若初相见是一种柔美,柔得不忍时光流转,恨不相逢未剃时是一种心痛,痛得让人无处躲藏。大喜大悲痴情绝爱似乎都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也可能他只存在于文人多愁善感的胸怀里,散落在雨打芭蕉的秋夜,流淌在蘸着墨香的红筏小字之间。迸发于千百年后时空交错,你我心神交会的一瞬间。作为后人我只能在某一个闲暇的角落,以某种不期而遇的心情在他们的文字里,默然伤神,寂静欢喜。用他们境遇的凉薄勾画自己曾经的心伤,用他们炙热的情感温暖自己心上渐已坚硬的防护层。
人生有多少初相见,就有多少秋扇悲歌。没有比人心更易改变的东西,所以何必去探究那些远去的故人之心?多少年过去了,没有人站在原地等你,你的原地也早已高楼万丈平地起,回首处也无风雨也无晴。我们都一路奔跑而来,也将会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初相见的美好,中途的际遇交合,忽而同行忽而作别的旅伴,都只是点缀和丰富了我们的旅程。而一直陪我们走到终点的那个人才是我们最值得善待的人,他可能是父母,可能是挚友,可能是爱侣,也可能只是自己。所以,我喜欢在别人的红尘中悟自己的禅,更喜欢在别人的禅佛中通透自己的人生。别人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别人,你又怎知千百年前你是谁,千百年后谁是你?捧起经卷看别人,放下执念活自己,换个角度我们也是别人的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