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2014年12月7日,深圳,16℃,阴,很适合马拉松比赛的天气。21.0975km,从起跑到完赛,经历最初的兴奋、中途的孤独、冲刺的激动。封闭的赛道隔离不了观众的热情,这座新兴城市最美观的大道在我眼前跳动了2小时10分36秒。
一个有自虐倾向的人,经常会以极其繁杂的想法来折磨自己的躯体,非逼到墙角,最后一副悻悻然的样子。这估计跟脾性有关。我至今难以走出自我封闭和孤独,或许真是脾性难移,也或许是人到中年一地鸡毛。不管如何,一旦产生悲观消极的情绪,就去寻找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或态度来激励自己,这是与生俱来的自我修复能力。四个月前,我正儿八经开始练习长跑,大多数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跑。
在我眼里,这个世界是移晃着的。
童年和少年时期生活在村镇,无际的原野就是大自然所赐的乐园,撒野的小脚丫在磕磕碰碰中长大。跑步最受伤的那次记忆大概在五六岁,与村里的小伙伴到邻村蔡屋的杂货店看电视。那年代,电视机是稀缺物,一个村也就最多一两台,要么在村长家,要么就是在村里唯一的杂货店,那时只有做生意的人才有钱购买电视,或是投资买来用以招徕更多的顾客。
时至今日,尤记得受伤事发是缘于看一部港产武侠片。我们在拥挤的杂货店看完后血涌上头,一路挥拳舞腿,追杀中狂奔回家,这段速度与激情在我左膝盖和右小腿留下几块指头大小的疤痕。几年后,我创造了跑得最快的记录,那年刚上初中,在一个百无聊赖的中午,跟了班上两位调皮捣蛋的同学到学校对面的周屋坝偷甘蔗。偷窃行为很快被蔗农发现,我拼了命地跑,像《阿甘正传》里面的弗勒斯•甘一般狂奔,头也不回,斜眼看着一旁的景物飞速的倒退。直到现在,我还不相信我能跑过一个身强体壮的农人,或许是那位蔗农大哥只是想警告我们而已。但我那次确实跑得飞快,后来再没有更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