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教学楼花坛前,从后面蒙住你的眼睛:“猜猜我是谁?三次猜不中,罚一个吻。”
“柏拉图?高尔基?——施瓦辛格?好吧,你赢了。”
几年后辞职南下,列车上一个人突然被蒙上眼睛:“猜猜我是谁?”
那人猜说着名字,我们笑着看着。手松开,和它的主人一起消失了。那人愣了半响,恍然发现架上的皮箱不见了。
又一年,公司包车春游,忽地我下意识蒙上同事女儿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李叔叔?王叔叔?……花叔叔?”小姑娘稚声稚气。
我松开手。大家都没有说话,就在刚才,路边一个行人被大货车挂成了两片。
“猜对了!”小姑娘欢跳着。
再后来,为了生活狼奔豕突。
暴雨无船。开普敦一家阴暗的酒吧,瘦杆黑人抱着萨克斯吹响一曲。
屋里瞬间明亮,走货合伙人冲我眨眨眼,两人同时放声高唱:“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
一场大病,我回到家乡,回归最简单的生活。
一日心血来潮,进城看展览。没有想到,博物馆庭院内,竟然与你不期而遇。
匆匆啊,恍然二十五年了。
铃声响起,那支久违的曲子。一瞬间,初恋的亲吻、路途的旅人、欢跳的孩子、淘金的困险……无数往事全都清晰无比地浮现眼前。
“妈妈走了!”一个洋气的女孩跑来,撇撇嘴:“好土的曲子。”
你没有理会,没有接听,只是微笑着,任由曲子淋漓地播放。
天长地久,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