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旺爷独守着山里的茅屋。
茅屋漏雨,旺爷上房加苫房草,摔了下来。
儿子在省城,三年没回来了。
旺爷站不起来了,就托上山采蘑菇的熟人给儿子打电话。儿子说脱不开身,晚几天再回。
旺爷艰难地把身体拖到门口,痴痴地向山路上张望。
“爹!”
听到二狗的喊声,旺爷晦暗的眼睛里突然有了神采。
“爹,跟我进城吧,我马上要当副**了!”
“那,你媳妇呢?”
“管她呢!那是你儿子的家!”
“是你家不假,可你说话还不顶个屁,放个屁还能听个响呢!”
“爹!”二狗红了脸。
夜。
月光如银。
一阵狼啸由远及近。
二狗悄悄爬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窗外。
“你,你是来要灰狼的命的!”旺爷突然站起来。
“爹,我知道,你离不开灰狼。三年前,灰狼掉进了陷阱,流着泪向你求救,你看它的两乳还淌着乳汁,知道它正在哺育狼崽,你就救了它。后来,每到月圆之夜,灰狼就会来看你,还会给你带来野鸡等猎物。”
“畜生!你知道还打它的主意!”旺爷额上青筋暴跳。
“爹,我们**的老太爷得了怪病,说只有狼心才能治好——”
“不行!”旺爷怒吼。
“爹,它是狼,我可是你儿子啊!”
“滚!”
“不!爹,让开——”
“砰——”
灰狼一怔,嗖地消失在月影中。
“爹——”二狗嘶喊。
旺爷的胸前,绽开了一朵红花,看着灰狼消失的背影,旺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