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瓢被抓了。我很高兴。
我又很害怕。我怕瓢出来以后报复我。
瓢长得圆头大耳,剃个光头,像头号大瓢。
我是听见屋子里传来阿彩欢快的叫喊声后报的警。我生怕警察赶来时瓢已经收兵回营提上了裤子。事实证明,这个看着有点虚胖的家伙真能搞,警察一脚踹开门时,他们俩正战斗到第二回合。
瓢在派出所打电话给我,兄弟,快拿钱来赎我。
但我只赎出了阿彩。我说,阿彩,瓢没脸回去。
阿彩没吭声。
阿彩。我说,那个,那个,天很蓝。
其实我要说的不是这句话。
阿彩双手捂着脸跑了,她的这个动作,我见过。
那是上个月的事。
我在工厂楼顶的水塔旁撞到瓢和阿彩打野战。阿彩双手捂着脸跑了,瓢吓坏了,提上裤子要跑,被我拦住。
瓢翻遍身上所有的口袋,只有一块五毛钱。我很轻蔑地收下了。我答应不告发他们。老板是个很迷信的人,大白天工人在楼顶打野战,坏了工厂的风水,不炒鱿鱼才怪呢。
和瓢喝酒的时候,我说瓢,阿彩一点也不漂亮,你眼光不好。
瓢说,阿彩喜欢我。
我说,厂里人都说阿彩配不上你,带这样的女朋友掉面子。
瓢说,喝酒。
阿彩在工厂外的城中村租了房。我在阿彩的门口徘徊了很久,我没勇气去敲阿彩的门,我一直想对阿彩说,阿彩,我爱你。
后来,瓢进了那个房间,我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