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门,响了。她惊醒了。她快速地起身。打开门一看,没人。
她的眼神尽是失望的神情。耳边,是冬天的风,呼呼作响。
他又跑出去了?她喃喃自语。
她在屋内来回走动着。
她披上外套,出门了。
她先去村口,见人就问:看见我家牛娃了吗?有人答,不知道。她又走向村尾,见人就问:看见我家牛娃了吗?得到的又是一句:不知。
她走出村子,走向公路。一路上,全是机动车,没见到一个熟人。
她的右脚做过一次手术,手术之后不能剧烈运动。她很久没有尝试过一次走这么长时间的路。她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她脱下了外套。她一次又一次地擦拭汗湿的后背。
公路两边,全是店铺。她的眼里有了一线希望的光。
她走向店铺,一间间的看。
当她走到一家快餐店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她走过去,声音里充满了激动:牛娃。
牛娃正和几个同龄人在一起喝酒。他的脸微红,看样子喝得有些醉了。他看着找到跟前的她,只说一句:喝!
她伸手,拉他。她拉不动他。他火气来了,推了她一把。有人起哄说,叫她滚。
他走向她,拉起她,将她往公路推。
她抓住这时机,跟他说,回家!
他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又推了她一把。一辆货车冲过来……
啊?有人尖叫。
她曾说,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一场烟花——牛娃放烟花。她守着他,他陪着她。
现在,她真的遇到了,是儿子为她放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