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深圳人再叛逆,最初像“蒲公英”一样飘到深圳的时候,表、里都会深深烙上故乡的印痕。
表,莫如穿。许多北方来的深圳人,箱子里都压着只有在北方才穿得上的皮棉衣服。老家东北的深圳人哪怕是在香港的时装店里,也会对毛皮服饰眼放金光。我自己的衣柜里,就总是有几件毛背心、厚坎肩,这都是在温差很大的湖南老家养成的穿衣习惯。
里,莫如吃。我初离湘境赴京上学那阵,每天要买一罐“六必居”的辣椒酱才能吃下每餐的那几个馒头。食堂吃饭,几乎每次都点辣白菜。来深圳后,只要是自己做主选餐馆,百分之百选湘菜馆。
各衣其衣,各食其食,各行各素,使得深圳这样的开放性移民城市在其早期阶段发育得异常多元,生活方式五花八门,衣食住行,异彩纷呈。
这种多元、包容的百花齐放,正是深圳主义的第一层含义,她不会昙花一现,但是确实难以原汁原味地原生态繁衍。
譬如,晋地多碱,所以山西人喝醋补酸,但是来到地性酸、食物也呈酸性的广东,持续食酸,就会“痛风”;湖南地气闷塞,所以要借助辣椒发汗,但是湖南人来到地近热带的深圳还长期吃辣椒,就会激发“痔疮”。
而改良湘菜、川菜、北方菜,与维持湘菜、川菜、北方菜的原版正宗,几乎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矛盾。
尤其要命的是改变既有的生活习惯。如,山西人在深圳,要学会喝广东茶;湖南人在深圳,要学会喝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