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风很大,裹狭着冷,是深圳很少有的那种冷天。预警信息接二连三,让早早知道那最低的5℃。虽和北方的零下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融合进去的湿力足以侵蚀进机体而无计可施。缩手缩脑的早上,延续到早餐后,才有了些许的舒缓。坚持的散步不因同行的人不在而有所懈怠,何况常行的道上的人也从熙熙攘攘变为一时无两。带着被调侃的孤寂,带着敏锐的触觉,带着天马行空的大脑未尝不值得让人庆幸。
紧一紧颚下的拉链,沿着公园湖边的小径转圈。风在树叶、枝干的哗哗响、呜呜声已被遗忘了存在。毕竟哪里不是这样的常态。何况天马行空的大脑不是反常的响动也拉不回。声响越来越清晰的穿进耳孔,大脑也开始复苏,拉回到现实的世界。右手侧的小坡上有着一团团的竹林。一个南北都能见到绿色的寒冬主角。那狂野的寒风在它身躯上较劲,一排排的空催着扎根大地的竹,在天地相交间较量。在根部胜利的大地,在顶部占优的风,都在伸展柔韧的腰身中无奈。它的交错磕碰发出的噼啪、咯吱声奏响,显示了竹器那特有的乐声。它们有着不同粗细,不同长短,不同厚薄,不同质地,不同年龄的躯体。每个个体奏出独一无二的声乐,在融合吸收,包容并蓄。单竹的存在在孤陋寡闻的大脑中检索是不见的,即便移种的单个,也会荫出大片的。春笋冬笋证明了旺盛的生命力和传续力。
音乐的迷惑力在于引诱对象自我的投入入迷。让自己插入不同的词语,可以谱写千千万万的自创曲。
突然冒出来了格物致知。王阳明的那格竹七日而无果突然脑海出现。在我写下疑问?是真的没有结果,还是结了没到成熟的果,还是果在果灭?龙场悟道的道和格竹之理成败得失?学学先哲格下竹。我想静下心,看着竹子,让大脑混沌。可是慢慢清晰出现。心里在问我又为了格什么,能格什么呢?空落!
板桥先生的竹跳到眼前。“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持节坚守真精神。即使有着风雨的磨炼,有着刀斧的摧残,有着巨石的阻拦,以及其他种种的考验。但经过“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的沉淀,推陈“下年再有新生者”的迭代,必将收获“来年看我掀天力”的累累硕果。“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卧在区府旁的这个市政公园,身兼廉洁文化主题公园,为官为民都有那“一枝一叶总关情”。若碌碌无为不如“乌纱掷去不为官”,相忘于江湖而“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渔竿”。归去来兮,胡不归!
九嶷山永留了舜帝。娥皇女英不干的泪痕在那有情的翠竹上驻足,点点滴滴化为了斑竹的泪。“目眇眇兮愁予”,长流不息的潇湘水将无尽的哀思爱恋写满了华夏大地。屈子佯装的“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累积的爱国郁积,让他长歌在汨罗江里。
风声中,竹林下,孤独客。客居南地,心念北国。小时屋后的那边竹林,纤细而密麻。它们最好的用途在钓竿,还有那麻雀的栖息点。漆黑的夜,配合着手电筒,一击未中惊起飞鸟,它们不留恋这个家。寒夜和寒天,少年的心,不能走进寒风中。
乐曲在演奏,时间在流逝,归程的路在现实中。那个固定的时间点,那个重复的节奏,只能转身归去。明天的风还再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