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买下的狗就关在这里
刘大柱的铁铺座落在一条山道旁。
山道弯弯,像一根裤腰带蜿蜒而去,一直延伸到一个名叫牛角湾的镇子。镇子每天五点开始上市,一直热闹到下午四点才人声廖落。早晨是镇子的黄金时间,卖米的、卖菜的、卖短裤鞋袜的……五花八门,也有卖活狗的,大狗小狗都有。刘大柱每天早上点一根烟,慢慢吸着,看赶集的人一个个从铁铺门前走过。刘大柱不是在等人,他在等狗。凡有牵狗欲卖者,一律就此掏钱买下。铁铺后面有一个木头做的窝棚,除了一个簸箕大的铁窗和一扇二尺来高的铁门外,其余各处密不透风。买下的狗就关在这里。
铁铺除了刘大柱,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孤儿哑巴黑皮。黑皮在铁铺拉风箱、换水、打外锤,手脚麻利,却不能与刘大柱对话。没事时,刘大柱要么大嚼狗肉,要么穿一条裤衩赤胸露脚地躺在地面的凉席上,呼噜呼噜直响。黑皮就跑到不远处的树林中吹笛子,也不知是什么调子,居然有路人驻足竖耳谛听。
二.一条狗就这样跑掉了
夏天的太阳十分毒辣,整片山林呈现疲软状态。
刘大柱十分烦躁,大约已经有五天没有吃狗肉了。刘大柱左脸有一块醒目的伤疤,是小时候躺在竹篮里让狗咬的,似乎天生就与狗有莫名的联系。刘大柱咽着唾沫,用手指摸着伤疤,想来想去,愈发对狗肉的饥渴入木三分。
汪!汪!有狗的叫声传进刘大柱等待的耳中。刘大柱心跳加快,抬起充血的眼睛四处张望,一条黑而健壮的狗从铁铺门前跑过,沿着小道,一转眼就不见了。刘大柱迅速从墙上取下一圈粗绳和一把尖刀,抓了两个糯米团向后山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