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纸说明
小的时候,妈妈对我而言,就是文艺女青年。一头长发,梳成两条麻花辫子,穿着没过膝盖的长裙,爱吟几句诗歌,写得一手漂亮的粉笔字、钢笔字。
在山村里当小学教师的妈妈,是努力学习的。为了在事业上取得更大的进步,她每天六点就已坐在小山坡上的茶花树下,开声读书。她读书时喜欢发出声音,她的声音并不算嘹亮,但通过山坡的回应、回荡,总能发出响亮的声音,激荡着偏僻的小山村,也激励着年少的我。
小的时候,没有人强迫我,没有人主动教育我,尽管我的妈妈是一位老师,但她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来教育我。在那样一个年代,事业心很强的她,把精力放在了她的教学上,在她的眼里,她的学生,远比我这个亲生女儿来得要亲。
那时候的老师,重心除了教学,还有其它的繁琐事。妈妈一下课,就远离了教师的身份,成为农民的身份,投身到菜地里,种萝卜、青菜。她微薄的工资,并不能养活我们一家三口,她只能除了工作,还得通过干农活,来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更美好。最起码,绿油油的青菜吃得上。
妈妈在我的眼里是能干的,能“站到讲台上讲课、走到地里去淋菜”。她的双重身份,一度让我以她为骄傲。
夜晚,妈妈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煤油灯下,她拿出要吸入墨水才能写字的钢笔,摊开一个本子,摊开一本书,开始在本子上写字。后来我才知道她在写“教案”。她的字,写得工工整整,她的坐姿,不因白天的过度劳累而失去重心,她总是坐得很端正,她的每一个笔画,都勾勒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