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丑小鸭
带妻回家的前几天,妈妈在电话里说有一只大鸟在院子上空盘旋了好一阵,然后从天而降。我说你是不是大白天在说梦话,我都这么大了,还再讲我儿时那些荒诞离奇的神话传说,再说这世界上哪有这种神奇离谱的事情?!
当长途跋涉来到久违的故乡,走进家门,才发现妈妈讲的并非是子虚乌有的神话。
在鸭舍里,鸭、鹅的羽毛都是洁白如雪,都趴在那里触拥在一起无忧无虑悠悠闲闲地晒着太阳。在它们之间真有一只奇特的家伙混在里面,羽毛灰灰的、嘴巴红红的,样子象鸭子的模样,可它的叫声却很奇特,沉沉的、闷闷的虽很尖锐却是极小极小,如同影视剧里的太监的声音。在这个鸭鹅群落之间,它却是无所畏惧,挤在那里蹭来蹭去。
爸爸称它为天鸭,因为它是从天而降。它的样子跟鸭子很相似,它或许是一只野鸭子,许还没有经过人工驯化,它可以象鸟儿一样在天上自由飞翔。但它的样子太丑陋了,就象安徒生童话话里的丑小鸭。起初爸爸要把它赶走,它飞走了,不一会儿又飞回来;妈妈问遍了村落里所有人家,都说不是自已家的,它无处可去,于是就让它留了下来。
我对妈妈说:它连个蛋都不会下,还整天喂它,简直是浪费粮食。
它虽然留了下来,但我一看到它就觉得别别扭扭。
在这方院落里,它倒是无所畏惧。它吃饱喝足了不愿在鸭舍里呆着,就飞出来,在宽阔的大大的院子里迈着方步走来走去,在我身旁走过,看到我如同视而不见,我一脚踢过去,它却能轻灵地躲避,然后淡然离开。三个月大的金黄色的小狗伏在地上打盹,它却过去挑衅,用嘴巴叼几下狗的耳朵,小狗正在憨睡中,不愿理它,它就象爬山一样攀上去,宽大的鸭掌就踩在狗的身上,从头踩到脚;狗真的愤怒了,就跳起来狂追,那鸭子快被追上了,就猛然扭过身来对峙,鸭嘴张开仿佛是一把张开的剪刀,或似一张血盆大口,狗却被镇住立在那里不敢前进,气得呜呜直叫;那鸭子却是蹦跳着用嘴叼啄,狗被吓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