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三冇把驴栓在磨房前,谁家借驴磨一道面就得给三冇舀一瓢。
快响午的时候大柱去牵驴,可三冇死活不借。
“老弟这是咋哩,怕俺不给你面啊?”大柱忙给三冇递烟。
“这大热天的,驴正怀孕着呢,要是动了胎气咋办?”三冇烟也不接。
“老弟也别生气,那年你摘老牟家的豌豆角,我只是想提醒你,那东西吃多了会拉稀,生产队长不是也没打你嘛。”
三冇不语。
“你拽二楞家的枣,我也不知道,那是俺的狗瞧着了,朝树上叫两声,你掉下来了咋能怨俺哩?”
三冇不语。
“水下去那年,我去歪子家瓜地里买瓜,谁知道是你和灵芝正在……”
“就你那一嗓贱腔!要不,俺都把灵芝的事给办了。”
“我也就咳嗽两声,听着高梁地里哼哧哼哧的,我还以为谁家老母猪跑地里拱食哩!”
“拱个屁!今个你就在磨道里拱吧。”
大柱正没辙,大柱老婆春花带个女人跑过来。女人对襟碎花布衫被汗水浸个水透,一对硕大的奶子拨浪鼓似的晃着。不是别人,是灵芝。
“冇啊,嫌俺小姑子家的面瓢小啊还是咋的?”灵芝头一摆。
“你家面瓢大,你家面瓢大呀!”三冇盯着灵芝两个奶子吸溜着口水。
“面瓢大还不赶快借?”
“啊——中中中”三冇一抹口水,“柱子哥,快把我牵过去,啊不,快把驴牵过去。”
“你家驴不正怀孕着吗?”
“还没有哩,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