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傍晚,她在父亲的搀扶下,上了梧州开往广州的客轮。邻床的他穿戴讲究,白衬衫上还别着一枚团徽。
客轮起航了,乘客和送行的人都是在挥手道别。他在叠放好行李,看上去好像没有人来送他。她坐在自己床头直直的看着他。
“姑娘,你不跟父亲挥手道别,就这样呆呆的老望着我干嘛,我不偷你东西!”他被她看得很不自在。
“其实我啥都看不见。”她莞尔一笑。
“你一个盲人出门不怕找不到北吗?”
“不怕!我相信世上的好人总会在我迷路时指引我。”
“你在那一站下?”
“西樵。你呢?”
“真巧,我也是西樵。”
……
早晨8点,船上广播:西樵站马上就到了,需要下船的乘客请做好准备。
“你能带我上岸吗?”她问。
“没问题。”他帮她提着行李带着她上了西樵码头。
突然,她停下来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封信:“信封上有我姑妈的地址,你能送我到她家吗?”
“你真的不怕我卖了你吗?”他说得很认真。
“你不会的。”
“为什么?”
“昨晚我无意中摸到你丢在床边的衣服上别有一枚团徽。”
他听了一怔!忙把刚从她行李掏出的手袋又塞了回去,接着,摘下昨天捡来别在上衣的团徽。然后牵着她的手往信封上写的地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