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二十多年前,我上了一趟鹤岗开往哈尔滨的火车。车厢里人头湧动,乘客们都想尽快找到自已的位置。如果慢了,只要火车一动,人家就不愿再起来让位给你了。正如乡下的地,有一会,谁用久了就是谁家的一样。
坐我旁边的一个小眼睛小伙,一看就猜到他是个跑生意的南方人。见他态度冷漠不爱搭理人,我也就懒得理他了,自顾自掏出一本小说闲看。
不一会儿,他却突然主动问我:“你哪里的?”“广西的。”见他主动了,我没理由端着,于是就与他唠嗑起来……
很快,我们熟络起来。他说:“你的肌肉挺发达的,我们来扳手劲玩玩。”我笑了笑,答应了他。我们摆好架步,使尽全力一争胜负时,过来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他们停下迟疑了一会便走远了。
我们还没分出胜负,他却收手不玩了。而且又恢复回刚上车时那个待人冷淡的模样。我心里想:是不是碰到了一个疯子。
后来,我听对面坐的大爷说:“刚才那几个小青年是专们替一些人找位置的,只要人家给5元钱,他们就会去把一些即使有座位但看起来却软弱且没同伴的人‘劝’起来‘让位’给人。他们一般都会在佳木斯下车。现在火车刚过佳木斯,估计他们已下车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下意识地往车厢过道前后张望,吃了一惊:“咦!那几个人还在呀!”邻座一听又开始向我热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