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赵老爹八十三了。
前几日感觉气闷气短,神头带他卫生院看过,医生说没哪里不好只血压略高。
使老爹气短的还有小儿子。
晚饭,神头见老爹没上桌,去叫,见他躺在床头。
老爹说,你打电话叫三儿回来,看来前几天我这几拐杖他没记牢。
爹你还管他干嘛!他死赌滥赌人骂他,还能骂上你?
管他干嘛? 惹人耻笑啊!打电话!不收拾他我吃不下!
都这把岁数了,收拾谁呢?不要自己把自己给收拾了,神头媳妇嘀咕道。
我这把老骨头能劝改了他。也值。老爹耳朵挺好使。
神头只好打电话。
阿三,你还在打牌啊?神头火道:爹快不行了,出气多进气少,你自己看着办!
阿三不信,小半天他那摩托才到院外。
房间里,老爹闭着眼,嘴里突突地喘着气,他那口气要冲出他紧咬的牙,要冲出他故意闭着的唇,确实困难。
阿三只道老爹真放心不下自己,拉着他爹的手,眼泪簌簌的滴在老爹花白的胡须上。
老爹不理他,不经意地别过头。微争开眼瞥着三儿满脸的不真。一个喷张的念头闪过,
他抓过三儿的拳头朝自己胸口嘣地砸了下去,一时天嘣地裂,赵老爹只上身抖了抖,人就直了。
神头听着不对嗷了一声,爹你不能硬来啊!
坊传老爹是气死的。
丧事后,神头像老了十岁。
后来的阿三呢!再没人在牌桌上见过。
阿三的媳妇也回来了。沒有人比她更体会到家有一老,家有一宝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