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直想过的生活是有间书房,从不熄灯。半夜睡醒,溜进去,随意翻书,直到天亮。在深夜,不会冥想,也不愿冥想,怕的是打开潘多拉的盒子。我守着我自己,安静安静,连叹息都呼吸进去。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形容的话,就是小圆石铺成的路,草木葳蕤,走着走着,乍起了凉风。爱情就是那阵凉风。我想不出其他的表达,是橱窗里的蛋糕,还是什么其他。也想起雪山上的雪,很深,很深。草都枯黄了,埋在深雪里。风刮着雪,一层又一层。可是,从不会绝望,从来都可以看到生机。
未必是风的缘故。可以肯定地说,我终生修行的目的就是摆脱过度恋慕,过度恋慕人,过度恋慕物。至少在现有阶段,学会了独乐乐。一个人在不通公路的小教堂,读经祷告。一个人在陕北看泥石流。一个人在闭馆的图书馆,怡然自乐。
在山洞看壁画,知道千年以前发生的事。在泥泞小路行走,知道大地的阻力。在我啜泣和喜悦之间,知道我自己。在爱情那里,却不知道下一步去哪里。
知道怎么在天地间找到生机,知道如何独自,独自如意的生活,也知道候鸟来去的时数,却不知道爱情如风的自由。更不知道什么是爱,小爱慢慢成长,直到波及人间的爱,一节节竹子往上高升的爱。博爱在云端,云深不知处。出于虚荣,会拿博爱装潢,但越来越觉得无趣。思念爱情,可能是除了那个人,再没别的可思念。为爱流泪,可能是泪腺发达,想流泪。